王大王二连连磕头,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家父正是被这丧心病狂凶手活活打死,老父那般年纪,如何受得他拳脚?莫说家父不曾贪图他财物,纵然真见利起意,也罪不致死,求大老爷主持公道。”
马昂听急,双腿挺便要站起来,旁边两个衙役手中水火棍交叉点地,在他膝弯里交叉下压,疼得马昂哎哟声,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马怜儿见连忙过去扶住他肩膀道:“哥哥少安毋躁,闵大人清正廉明,自会秉公而断!”
马昂睁圆双眼又急又怒道:“哥哥哪里对他施过拳脚?那老匹夫讹人钱财,他儿子又是这般货色,摆明是坑,你快去找爹……”
他话未说完,肩头便被马怜儿狠狠拧把,惊愕之下抬头望去,见妹妹狠狠瞪他眼,心中顿时有所悟,当即闭口不言。
翌日,王家门老小、街坊邻居和杨凌又被带到大堂之上,昨夜得到衙差回报,又由马怜儿按照杨凌主意仔细教半天闵县令已成竹在胸,那些文绉绉言辞他说不上来,不过这个老兵油子本来就是没理讲三分人物,自可以自己语言来貌似公正地断案。
马大人躲在闵县令身后屏风后面听审,待马昂被押上堂来,闵县令拍惊堂木,对王家二子和气地道:“王大王二,昨日本官当堂从你父身上搜出马家小姐珍珠,王老掌柜见财起意,贪墨别人珍珠,这事儿你二人可有异议?”
“这……”王大王二对视眼,不知县太爷葫芦里卖什药,两兄弟互相递个眼色,对闵县令道:“老爷,家父与马昂发生争执时小并不在身边,是否家父见利忘意、又或马昂蓄意陷害,小实实不知。”
马昂跪在堂上,怒气冲冲地道:“放屁,难道老子冤枉他不成?那老东西收妹子珍珠便矢口否认拿过,蓄意骗取家财物……”
闵县令啪地拍惊堂木,喝道:“本官不曾向你问话,再敢胡乱插话,就掌你嘴!”
闵县令笑吟吟地看他眼,心道:“这个有勇无谋蠢材,
马昂哼声,气鼓鼓地不说话,闵县令笑眯眯地摸着络腮胡子道:“如此说来,你们说令尊被马昂殴打致死,也非亲眼所见?”
王大窒,愤然道:“老爷,虽没有亲眼看见这凶手殴打家父,但家父向身体硬朗,如果不是这人行凶,家父怎会猝然死亡?他见出来制止他,还甩开家父要对行凶,此事街坊邻居尽皆看到,可以作证。”
闵县令嘿嘿笑道:“这可就难办,杨凌杨秀才当时就在那里,前因后果看得很清楚,据杨秀才所言,令尊贪墨马家大小姐珍珠,马家小姐兄长扯住他与他理论,自始至终不曾对他施以拳脚,依此看来,令尊是年纪大,体虚气弱,被人当场揭穿不义之举,羞气攻心而死!”
王大王二听磕头道:“大人,家父冤枉,家父……”
闵县令摆手道:“慢来,慢来,本官话还没有讲完呢。可是依你兄弟所言,令尊身体向很好,断然不会因为时气恼便送性命,当时马昂正与你父争执,随后你父倒地死亡,虽然你不曾亲眼目睹,不过街坊邻居皆可证明,自始至终与你父争执只有马昂人,故此杀人凶手自非马昂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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