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楼,马永成可着最好菜肴点满满桌子,十个人在临窗雅间内吃喝起来。朱厚照年纪不大,却好喝上几杯,可是他到底年纪小,酒量尚浅,饮几杯已玉面通红,便叫魏彬推开窗子换气儿。
三月天,阳光明媚,空气也清新很,春风习习吹,朱厚照顿觉精神振,他兴致勃勃地起身给杨凌几人倒酒,逼着他们也饮上几杯。
朱厚照喝正开心,听见窗外隐
朱厚照坐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太阳越升越高,腹中也感觉有些饥饿。他正想叫人把杨凌找回来,只见队五城兵马司步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手中拿不是刀枪,却是扫帚、簸箕,几个吏目耀武扬威地喝道:“闲杂人等赶快回避,当今圣上要来考场巡视啦。”
朱厚照听说他老子要来,吓跳,慌忙站起来。那些步快们扫帚横飞,扫得尘土飞扬,不用他们赶,那些候在考场外百姓早已忙不迭地避向街对面树林子里。
卖茶水小贩直呼晦气,也连忙招呼婆娘捡茶具桌椅赶快挪地方,就在这时杨凌脸黑黑地从布帷那侧转出来,朱厚照大喜,连忙道:“回来得正好,马永成,你常常出宫采买,快介绍家象样酒楼,咱们去饱餐顿。”
谷大用听他调门儿挺大,吓跳,连忙压低嗓门道:“太子爷谨声,可别叫人听见。”刘瑾、张永等人惯看他人脸色,看出杨凌挺堵心样子,只是任他们想破头,也不知他遇到什事。
杨凌没想到自己时好心,居然帮个史上有名大*臣,这时又听说朱厚照要去吃酒,更是挠头,他忙凑到朱厚照身边,低声道:“太子,们出宫甚久,时间长恐陛下察觉,依微臣之见,们去吃些饭茶,然后就赶紧去兵部吧。”
朱厚照也低声笑道:“杨侍读不必担心,父皇会儿要来巡视考场,时半会儿回不宫。咱们寻个去处,吃些酒茶,待填饱肚子,就雇辆车去兵部搬东西。”在他想来,自己堂堂太子出面,刘大夏怎也要给个面子,要点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马永成听朱厚照吩咐,忙领着大队人马重又杀上大街,十个人租两辆马车,沿着大街前行,朱厚照知道父皇要来学宫,还真怕被他发现,便嘱咐马永成走得越远越好。马车穿街走巷,过好半晌儿,朱厚照从车内瞧见路边条胡同十分繁华,街口就有家酒楼,旗幡招展,甚是热闹,于是敲着车栏儿叫马永成停车。
马永成瞧这条胡同是百顺胡同,京师有名风月场所,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弘治皇帝只此子,对朱厚照可说极为宠爱,加上皇上自己也常常偷偷出宫,所以就算知道太子私自出宫,顶多也就打他们几板子意思意思,所以这班太监才敢撺掇太子出宫,可要是被皇上知道他们把小太子带到风月场合,那罪责可就不轻。
可是他又不敢对朱厚照明言,这位小太子好奇心太强烈,你越是不让他去地方,他越有兴趣,好在他相中只是街口那家酒店,进去赶快吃点东西尽早离开就是。
马永成停下车子付车钱,趁机对刘瑾、张永几个人说几句,几个老太监连连点头,赶紧追上去护侍着朱厚照拥往酒楼,生怕这匹野马时兴起,又在这胡同里胡乱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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