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当机立断,现在摆明皇帝要保杨凌,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他连买礼物时间都没顾上,马上把旁人探望他时送来东西,连封都没启就顺手带马不停蹄地赶来。
钱宁被抬进杨凌卧室把软卧搭在椅子和炕沿上,见杨凌趴在炕上身上盖着被子,忙笑道:“杨大人,昨日在下就遣人前来探望,可是大人不在家,今儿个身子好些,就自己过来。”
杨凌笑道:“多谢钱大人,说起来还是连累大人,还劳动大人来看,实在过意不去。”钱宁打个哈哈道:“你同为锦衣同僚,又同在宫前受仗,缘分非浅,这种见外话就不要说。”
他说着贼眼乱瞄,看见杨凌扔在炕头上那卷宣纸,不由暗暗吃惊:“这个杨凌和陛下到底什关系啊?他私带太子出宫、当众抗拒圣旨,皇上不但不怒,还赐给他亲笔做画,皇上赐无论什东西,哪个王公大臣请回家去不立马裹上黄绫,早晚三炷香供奉哪,那是皇帝恩宠和信任,他可倒好……皇帝亲笔墨宝…
舌,不说点儿好听。”杨凌换个舒服姿势,黠笑道:“相公不说好听?昨日不知是谁趴在怀里听得脸红心跳、神魂颠倒呢。”
韩幼娘“呀”地声,羞得颊腾双晕。她身子刚好,心跳得厉害就慌慌有些气喘,幼娘招架不住地跳下地,说道:“相公,你先歇着,幼娘这就去街上买药。”
韩幼娘刚刚拉开房门,就见两个健仆抬软榻,上边趴个三十多岁男子进院子,后边还跟着两个家仆,提不少东西,韩幼娘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钱宁趴在软榻上,瞧见是个清纯可爱象滴露珠儿似小美人儿,秀发披洒,眉眼宛然如画,却未挽成婚后妇人那种三绺头,还道是杨凌新招丫环,不禁心痒痒:“这小子确好福气,找个丫环都美得让人心跳,这要是,早拉上炕暖脚,哪舍得她端茶递水,不知道他舍不舍得出让,回头跟他说说,拿四个丫头跟他换。”
钱宁想着,露出个贱兮兮笑容,打量着她柔婉动人体态笑道:“你家老爷杨凌杨大人在家,是特意登门探望。”
韩幼娘听得有点儿自卑:“……就这像个小丫环?”她低头看看自己打扮,有点儿怏怏不乐地裣衽道:“原来是相公朋友,您快请进。”
钱宁吃惊,他刷地把*笑收,忙道:“原来是杨夫人,失礼失礼,在下钱宁,是杨大人朋友。”屋内杨凌听到扬声道:“幼娘,是钱大人来?快请他进来。”
钱宁任职锦衣卫掌刑千户,种种残酷虐杀犯人手段施行起来眼都不眨,血淋淋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这样个人对自己身体偏偏爱惜到极点,从他受杖刑前所作安排就可见斑。
这厮回家后就趴在床上好生将养,为免尊臀上留下疤痕,竟是动也不敢动。第二日杨凌抗旨消息传到他耳中,钱宁以为杨凌这回必死无疑,还暗暗惋惜好不容易搭上东宫这条线就此断。
今儿早朝听说杨凌奉旨长跪午门,深谙官场钱宁立即嗅出股不同寻常意味儿,马上派人找宫中担任禁军统领朋友打探消息,居然被他探听到皇帝赐杨凌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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