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参将睁着双血红眼睛,狞笑道:“在他营帐中死四个年轻女子,他就是晓得是干,谅他也声张不得,哼哼,就算杀鸡儆猴还震不住他,没账本他也查不明白那团理不清烂账,到那时看他能奈何?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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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满仓年纪小,杨凌将他留在身边做亲兵,然后陪着韩林和两位大舅哥出帅帐,先奔第司。连得禄见识杨凌剥军权、缉贪墨、查空饷老辣手段,对这位年轻参将心生敬畏,他送来人自然不敢怠慢。
都安排妥,杨凌陪着韩威步出辕门,两个人沿着绿柳树阴行阵,杨凌终于忍不住道:“大哥,回去之后请代问候黄县丞、王主簿、江把总几位大人,另外……马
时带两个亲兵,现在身边只有个,另个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唉,咱们应该多打听打听他背景,现在才回过味儿来,他来时候可是东厂范督公亲自送来呀,会不会和东厂有瓜葛?”
鲍尽忠听得倒抽口冷气,鲍参将眼皮子也不禁阵急跳。这时个亲兵匆匆奔进来,说道:“大人,小查过,杨参将调走账目不是自己在查,而是从营外带回来四个师爷,现在正在参府帐下后进院子里查着账呢。”
“啊!”鲍参将扶案而起,眼中凶光四射地道:“好个杨凌!真下本钱呀,当老鲍是善男信女?”
亲兵又道:“大人,这四个师爷,其实是乔装打扮年轻女子,把守辕门几个兄弟都亲眼所见,杨参将想必也怕人多眼杂,所以把她们安排到参将府最后进半山腰上那幢院落中。”
鲍尽忠喜道:“好呀,他身为主将,竟将女人带入军营,咱马上参他,带张副将来抓他个人赃并获,看他还有什脸面说话。”
鲍参将翻翻眼睛道:“擅带女人进营又不是什大不罪过,不过是打二十军棍,这小畜生细皮嫩肉,挨锦衣卫三十板子,才两天功夫就能骑马,明显有人放水。你以为张春、刘绍忠那两个人是蠢材,他们就不懂得放水?再说,打他二十军棍能出得这口恶气,们还被他牢牢地控制着,他现在专权独断,又抓着们把柄不放,不让这飞扬跋扈小子吃下狠,他以后会乖乖?”
“那……那怎办?”鲍尽忠听更没主意。鲍参将双冷冷眸子扫视他们眼,挥挥手,亲兵会意,忙退出房去掩上房门。
鲍参将缓缓坐下,双手扶案道:“你们近前来!”待二人靠近,鲍参将脸皮子抽搐下,阴鸷地道:“依之见,不做,二不休,拼他个鱼死网破!”
刘士庸霍地下站起来,带得酒杯哐啷声滚出去,酒水洒桌子,刘士庸脸色大变,颤声道:“万万不可!大哥,此计不可行,堂堂位参将在大营遇刺,必定朝野震动,等性命休矣。”
鲍参将阴沉地笑道:“谁说要杀他?要杀是那四个查账假师爷!”他指着刘士庸道:“你今晚筵请姓杨,就说本官有意与他言和,也去赴宴,他必定以为们已服软低头。尽忠,安排绝对信得过兄弟乔装改扮,撬开后山栅栏,制造盗寇入营行窃假象,然后直扑参将府中,把那四个女人给杀,账本付之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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