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也吓跳,虽说只是顶帽子,可在那皇权至上年代,那帽子就是个像征,就凭这条,若给这寿宁侯安个谋逆大罪,也不为过。
杨凌瞧寿宁侯眼,见他脸色苍白,双手还在突突发抖,便对太子道:“殿下,若论罪责,他是该杀,可是也该明正典刑由朝廷来执法才是,你若是在宫中就这诛杀位侯爷,不知情人必然传出谣言,况且陛下向厚道侯爷,若是因此影响陛下病情,殿下如何自处,目下还是皇上病体为重呀。”
朱厚照听他提及皇帝,忽地醒道:“是,他见立即逃出来,去追他时已惊醒父皇。快快,回去看看父皇,免得父皇担忧!”
朱厚照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撇下吓得半死寿宁侯,手提着宝剑,手扯着杨凌,急匆匆奔向乾清宫。
寿宁侯不知太子和杨凌低语些什,见杨凌三言两语便将太子劝走,自己这个亲舅舅反不如外人在太子面前得势,想想甩袖子,直奔坤宁宫去。
杨凌认出那少女是永福公主,听太子正在追杀国舅,他也顾不上向公主施礼,急忙问道:“太子在哪里?请殿下快带去。”
永福公主领着杨凌急忙绕过藤萝架子跑出去,那传旨小太监见杨凌跑,不由傻眼:怎这位大人有抗旨癖好啊,可是公主殿下带着他离开,时他也不知该怎办,只好也跟上来。
杨凌穿过个长廊,就见十多个太监宫女正站在那儿满面惊惶,朱厚照俊脸涨红,手中持着柄利剑站在处假山前,假山对面站着个三十多岁男子,正从山石缝隙问看着朱厚照动作,朱厚照追他便绕“山”而走,显得极为可笑。
永福公主急道:“杨将军,快制止皇兄,寿宁侯从父皇殿中出来,皇兄便夺侍卫宝剑路追到这儿来。”
杨凌听急忙上前唤道:“太子殿下,不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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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监国,不必通报就可晋见,杨凌被他拉着,急匆匆闯进东暖阁。弘治帝倚在靠枕上正望着门口,杨凌不敢多看,急忙跪倒在地,高声道:“臣杨凌叩见皇上。”
弘治帝方才醒来,恰见寿宁侯和太子急急离开,这时见杨凌晋见,也不急着与太子说话
朱厚照霍地转身,喝道:“谁敢多嘴,孤便齐杀……”他眼瞧见杨凌,不觉怔,神色顿时缓和下来,喜道:“杨侍读,来得正好,快帮擒住这乱臣贼子!”
寿宁侯站在对面,听说是杨侍读,也不由大喜,这是皇后娘娘救过人,怎也该还这个人情吧,他急忙大呼道:“微臣冤枉,杨侍读救,是寿宁侯张鹤龄。”
朱厚照呸声,骂道:“你这贼子,任谁也救不你,乖乖让剑斩便罢,否则本太子抄你满门!”
杨凌扯扯朱厚照,疑惑地道:“太子,堂堂个侯爷被你提着剑追得到处逃命,传扬出去朝臣们恐怕不会甘要,寿宁侯到底做什?”
朱厚照恨恨地道:“杨侍读,方才挂念父皇安危,跑回来看他,这个全无心肝畜生,胆大包大*贼!父皇正在床上昏睡,他与张延龄却站在殿角嘻笑低言,这也罢,谈笑中他竟然拿起帝冠戴在自己头上,这样大逆不道,你说该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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