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神色动动,他吸吸鼻子,握紧弘治手,稚气脸上带着宣誓般表情道:“决不会辜负父皇期望,会像父皇样,成为个有道明君,个有为天子。”
杨凌道:“臣相信每个朝代、每位太子,当他登上皇位、坐上龙椅时候,都会这想,都会发自内心地想当个好皇上,但是他们有做到,有却成平庸之君,甚至是昏君、亡国之君。”
朱厚照霍然回头,愤怒地瞪着他道:“你怀疑话?你说做不到?”
杨凌平静地道:“臣相信殿下话发自本心,相信太子不是时心血来潮,但是有这种雄心壮志还不够,明君不是说出来,是做出来,全天下百姓在位仁厚之主殡天之后,都在翘首看着新皇作为,如果他只会在这儿哭哭啼啼,能成为位明君?”
朱厚照听脸色青又红,红又青,他年纪还小,哪受得杨凌激,愤然半
杨凌赶到东暖阁,皇帝身边近臣已俱换白衣。
瞧见杨凌赶来,张永急忙迎过来。弘治皇帝廷杖那顿板子,打在他们身上,可是实实在在,这几个人足足趴半个月才敢下地行走,如今和杨凌还真有日子没见。
今天弘治帝服太医奉上药物后突然鼻血长流,用尽法子都止不住,鲜血湿透十余条毛巾,未过多久竟溘然逝去,朱厚照伏在尸身上痛哭,谁劝也不听,刘瑾、张永等几个近侍正在着急呢。
最后皇后都噙着泪发话,太子还是不听,也执意不准任何人挪到皇帝遗体,混堂司太监候在宫外等着给皇上洁体着衣,可是又没有敢拂逆太子,大家伙都在那僵着呢。
这时见杨凌,张永如见救星,赶忙拿起件丧服迎过来,杨凌边穿戴,边听张永忧心忡忡地道:“杨大人,殿下伤心痛哭半晌,又不许内侍们移动皇上身子,等空自着急,却想不出得体话儿劝慰太子,你快去看看吧。”
杨凌扎好孝带,把宝剑递给宫门旁侍卫,赶紧走进东暖阁。朱厚照跪坐在榻前,仍在默默垂泪。张皇后、永福、永淳两位公主俱是身缟素,犹如三朵带雨梨花,泫然立在他后面。
杨凌瞧见皇后和两位公主,连忙要拜下去,张皇后急忙摆摆手,然后向他使个眼色,又扭头瞧瞧太子,幽幽叹息声,拉着两位公主退出寝殿。
杨凌见皇后和公主离开,便悄悄走到朱厚照身边挨着他身子跪下去,朱厚照仍然痴痴地拉着弘治已冰凉手掌,只是默默啜泣,看也不看旁边人。
杨凌低声劝慰几句,朱厚照仍是言不发,杨凌见他神色恍惚,对别人视若无睹,心想请将不如激将,这小太子年纪小,什节哀顺变话也听不进去,不如振奋下他精神,杨凌想想道:“殿下,记得臣给你讲过那个故事中皇帝说过话?代帝王就像日出和日落,总有天,太阳将会随着位帝王逝去而沉落,但会随着新天子而升起。逝去君王化作天上星辰,在天上看着自己选择继承人,看他会不会辜负自己重托。”
“殿下,皇上是古往今来难得仁君、明君,你是皇上唯儿子,即将成为大明帝王,成为新太阳,你会有负陛下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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