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晕着脸瞟他眼,嘴角噙着甜笑低声道:“老爷不必客气,婢子应该。”高文心轻轻走过来,文静地裣衽施礼道:“老爷,请再让看看你伤势!”
她小心地坐在榻边,将杨凌手脚上布带解下来,轻柔地抚着伤处观察阵儿,见这次上山并没有磨破伤口,被夹烂地方嫩红新肉已经渐渐硬实起来,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意笑容。
她从怀中摸出个布包,摊在榻上,从中抽出根细细金针,素白手指在杨凌腿上比划两指,找准穴道针刺下去。
杨凌本来长
还能怎办呢?幼娘知道相公疼,可是要是幼娘得个善妒罪名,幼娘……真不会开心呢。对玉儿、雪儿来说,能够跟相公,就是她们福气。她们虽出身卑贱,可是重情重义,咱家落难时候,肯舍命陪着咱,相公官儿越做越大,妻妾满堂是幼娘预料中事,如果真要迎些姐妹进门儿,幼娘倒情愿是她们呢。”
她说着拉住杨凌手,柔声道:“相公,那日们决定去法场喊冤,都知道如果事不可为,便只有陪着你死份儿。幼娘生是你人,死是你鬼,可是玉儿、雪儿妹妹,还有文心姐姐可没理由陪着咱送死呀,咱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唉!如今玉儿雪儿终身有依靠,文心姐姐都十八岁,成老姑娘,却……皇上把她赐给咱家,就是咱家人。相公回头和皇上说声,不如把她也收吧,反正妾比婢身份也高不哪去,皇上不会计较这事儿。要说起来,文心姐姐可是对相公恩情最重呢,要不是那个什长被她做手脚,几位尚书大人绝不会那轻易就认罪,相公不知还要受尽多少波折才出得来。”
高文心是钦命贬入奴籍人,子子孙孙都要为奴为仆,如果找个由头脱她奴籍,倒是真报答人家。杨凌没有想过纳她为妾,不过经幼娘这提醒,倒真考虑起如何为她脱籍来。
韩幼娘见他想入神,还以为相公有些意动,不禁又羞怯地推波助澜道:“玉儿妹妹说,看文心姐姐体态模样,很好生养呢,说不定七郎八虎……”
“嗯!啊?……”杨凌省过神来,不知道韩幼娘在说些什,他正要再问句,溪下人高蒿草林中阵谈笑声,两个俏丽女孩儿走出小路,瞧见二人,欣然唤道:“老爷,幼娘姐姐。”
杨凌抬头看,只见雪里梅、玉堂春笑盈盈走来,雪里梅身青衫,怀中抱着具古琴,玉堂春也穿像个婢子,挎个篮子,她是习舞乐,虽是身婢子服装,走起路来仍是步履轻盈,如风摆柳枝,姿态曼妙之极。
二人身后,高文心刚刚转过草丛,她头青丝用青帕包住,神态娴静地随在二人后边走过来。
玉堂春二人到跟前,向杨凌蹲身见礼,韩幼娘勿勿穿上鞋袜,下地拉住雪里梅道:“你们怎地来?”
雪里梅笑道:“玉姐儿亲手做酒菜给老爷和姐姐送来,想要是老爷钓鱼闷,听听曲儿也是好,便抱琴跟来。”
玉堂春将篮子放在榻旁,气息有些微喘。杨凌见她挎着篮子赶二里多山路,娇嫩脸颊上满是细密汗珠,不禁说道:“玉儿,跑到这儿乘凉,倒累你们跑来跑去,真是有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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