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幼娘听又担心起来,急道:“姐姐,相公不是没有大碍?怎……怎还要施以刀具?”
杨凌和高文心对视眼,彼此心知肚明,杨凌不禁笑道:“幼娘,女神医医术你还信不过?听说过,这才是高明医术,伤口会好更快些,你不用担心,这不是能走能跑?呵呵呵……”
杨凌笑吟吟地站起身来,说道:“过去就好,你不要跟来,免得见血肉又担惊受怕。”
高文心眼中闪过丝欣赏神色,见他当先走出门去,才微微笑,对韩幼娘道:“不要放心,姐姐只须两盏茶功夫,保证还你个好端端相
姐姐来。”玉堂春见夫人模样,又羞又愧,垂着头儿站在边不敢作声。
高文心这几日不知在忙些什,搬大堆医书,没事便在房中翻翻写写,韩幼娘见她有事要忙,平素也不叫人去打扰她,这时高文心正在房中翻看古籍,被雪里梅和个小丫环拉手就拉到夫人房中,愣愣不知出什事。
这女人研究起学问来,也和男人般有些不修边幅,高文心文雅恬静,颇像个大家闺秀,加上气质雍容、个头儿高挑,身材又比韩幼娘、玉堂春几人成熟,平时便是穿上婢子衣服那气质也不像个服侍人女子。
现在她被直接从自己绣房中拉出来,只穿着家居襦袄、条湖水绿敞口裤,绣发蓬松,那种成熟女子模样儿说不出动人。尤其他体态丰盈,下身修长,穿着柔软帖身裤子,身体优美曲线呈露出来,十分诱人。
杨凌还是头次见到女人穿裤子,尤其他上身又是短衣,自到这时代裙装看多,乍瞧来感觉很是亲切。高文心被他看,顿时脸蛋儿红,急忙走到他侧边,探视他身上伤口,不敢直接落在他目光下。
那种敞口裤虽说是家居常服,却是从棍裤发展来,只可在内宅中穿着,要出门时外边还是要套罗裙,她怎好意思被杨凌注视?高文心脸热热替他解开臂上胡乱捆扎纸巾,撸起袍袖查看下伤口,不禁吁口气,微笑对韩幼娘道:“夫人不用担心,老爷创口不深,现在血也止,没有大碍,待婢子取些白药来敷上便是。”
韩幼娘听这才松口气,对杨凌嗔怨道:“相公带那多人去,怎还伤自己,早知道幼娘就陪你去,刚刚儿可真是吓死。”
雪里梅嘴快,愤愤地把王景隆意图劫走玉姐儿,被捕后又恩将仇报、谋刺老爷事说,听得韩幼娘也愤怒之极。高文心听眼珠转转,瞧向杨凌眼神儿却有点怪疑。
只见高文心迟疑下,说道:“老爷,这伤口并不碍事,不过……长好后难免要留下较大疤痕,请老爷移到婢子医房之中,让婢子施以刀针可好?老爷放心,婢子敷上麻药,绝无疼痛。”
杨凌不以为然地笑道:“何必这费事儿?伤口又不在脸上,有个伤口……呃……好吧。”他说着抬头瞧见高文心眼色,里边有几分然、几分狡黠,杨凌可不是真秀才,见这种怪异眼神,立即省到:莫非这剑伤是自刺还是他人刺伤,这时人就可以验出?是,角度、力道都有差异,若是对创伤有研究人,难免会看出端倪,高文心这是要帮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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