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文建迎着风浪,哈哈笑道:“杨大人,海宁八月份时大潮高达数丈,涛声如雷,极是状观,此时来看,可要逊色些,不过你难得来趟,怎也要瞧瞧才是。”
虽说闵文建并无攀附权贵念头,但是二人交情匪浅,如今自己故人在京师做这大官,又专程赶来看望自己,心中荣耀欢喜也是常情,所以神色间甚是喜悦。
杨凌这次来探望,其实除拜访对自己有知遇之恩闵县令,心中另有番打算。他已派人回京向皇上禀报龙山卫指挥使司毕春和关税镇守袁雄不法行为。
毕春昔日在鸡鸣驿时他就已经见过,深知此人并不是那好对付,尤其他近两百人亲兵卫队,个个骁勇善战,而且对毕春忠心耿耿。至于袁雄,到处开设税卡,手下有群亡命之徒,也不会是束手待毙人物。这两人罪旦坐实,便是杀头大罪,不能不防他们狗急跳墙。
杨凌未出京时便听吴杰汇报过,江浙曾有犯死罪将官干脆领亲军杀官造反,抢军械逃进大海加入海盗,如果皇帝下旨意叫自己拿人,自己也不知道附近卫所将领是否与毕春沆瀣气,为不走漏消息势必不能用他们人。
,柔声道:“去睡下,不需叫人侍候,你若累,也歇歇吧。”
高文心忽想起事,本想告诉杨凌,转念想这事与杨凌和自己并无关系,再说个女孩儿家说这些东西也难以启齿,便点点头,目送杨凌回房,自己也合衣躺在榻上,张着眼望着舱顶,不期然又想起那件蹊跷事。
今日莫夫人从布政使司衙门回来,那神情步态有些差异,普通人虽看不出差别,高文心却看出端倪,她瞧那位莫夫人脸颊酡红、眉腻如水,步态有点绵软柔媚,不由得暗暗吃惊。
以她学医对人体解,深知个女子神情步态忽然出现这种异状,必是刚刚行云布雨,与人有过合体之缘。
莫公公是个阉人,又随同杨凌共游太湖,莫夫人独自从布政使衙门回来,居然眉眼含春,似刚刚与人做过交媾之事,难道她不守妇道、瞒夫偷人不成?
若是只带着自己这三百亲军冲入还有近三千人毕春大营,万毕春横下条心来,自己弹压不住,恐怕要遭反噬。所以上次听说闵文建这里有支护盐官军,大约三百多人,战力比普通卫所还要高明些,杨凌便上心。
他派柳彪打听,得知这里还驻扎有个千户所。说是
高文心枕着手臂怔怔地想半晌,才幽幽叹:“算,这事虽然有伤风伤,毕竟是人家私隐,要说与老爷听,也羞于出口,自己事还操心不过来,还管人家闲事做什?”
“唉……老爷明明对……对也有情意,为何不肯接受呢?因为是奴婢身份?不!不会,他不是那样人,他说有个秘密,到底他有什样秘密,竟使他不肯接受呢?”
高文心躺在榻上,耳听得河水滔滔,心潮随之起伏,这路辗转反侧,不断地想着这个问题,竟是始终难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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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盐官镇镇海塔下观潮亭内,杨凌披着墨黑色大氅站立在亭中,高文心俏立在他身后。莫清河、莫夫人、张天师兄妹、以及盐运使闵大人、本地驻军种千户和本地几位大盐商也陪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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