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人?杨凌心中动,已经明白大概,因刘健、谢迁案牵连*员并没有这多,刘瑾宣布五十六人为*党,必是借打击刘、谢为名,将对他变法予以反对些*员也列入其中,想以此立威,打击恐吓百官。
醉翁之意,朝中文武会看不出来?此例开,从此政坛纷争可伸可缩、株连之累可大可小,今后再有反对刘瑾者,这个株连圈子稍有放大,就可以把他们划进“*党”之中,他们深知其中厉害,自然要竭力反弹。
杨凌又气又急,摆手道:“知道,闪开些,本官进城!”
乔千户唯唯诺诺,肃然闪在旁,杨凌在马股上狠狠鞭,领着侍卫直奔午门。
雪落无声,宽阔御道上杳无人迹,早起上街行人因为大雪和封城,又统统赶回家去,谁也不敢在街上胡乱行走,恐被厂卫捕走。
杨凌率着二十骑侍卫赶到城门下时,已是满头大汗,马儿鼻息如烟。杨凌见城门仍紧闭不启,不禁心中大奇。手下侍卫已向城头上拢手大喊:“城上守军速速开城。”
喊几声城头难闻,个侍卫擎出弓来,圈马跑回二十余丈,反手箭,枝响箭尖叫着射进城去,“笃”地声正中城头兵卫大门。
稍候片刻,两个士兵从城头上探头探脑地喊道:“今日城禁,何人叫门?”
侍卫大呼道:“内厂杨总督要进城,谁在城上当值?速速快门。”
连呼几声,那城上守军总算听清,不由惊叫声缩回头去。杨凌等片刻,那城门轰隆隆地推开来,位守城裨将顶盔挂甲,急匆匆迎下来,走到杨凌面前施以军礼道:“卑职城守千户乔介安参见杨大人。”
豪门家殿宇亭台、街巷里酒酒肆楼阁都在风雪中覆上层苍凉白雪,只有寺庙中时而响起钟声,雄浑悠扬,让人知道这座大城仍然是活着。
杨凌还没有赶到奉天门,路边就有持刀拿枪东厂番子赶过来拦截,待看清是内厂人,领头还是内厂总督杨凌,这群上次在内厂屠夫般杀戳中吓破胆番子连忙又屁滚尿流地爬到边,眼睁睁看
杨凌按住马头,冷冷地喝道:“谁准你封锁九城?出什大事?”
乔介安是京营首领张永部下,知道张永对这位杨大人也是敬畏有加,见他脸色严峻,不禁有些胆怯地道:“回禀大人,昨日散朝后,司礼监刘公公颁道圣旨,列举刘健、谢迁等五十六人为*党,朝中百官连夜聚于午门冒风雪抗议,刘公公恐有人趁机作乱惊圣驾,是以命张公公封九城,谷公公调东厂番子督于宫门之外。”
杨凌大吃惊,怪不得昨儿天没有人上门,连自己人也未从京中传出消息,原来刘瑾封九城,除自己,寻常人自然叫不开宫门。
这两日得到消息,刘瑾变法果然遭致百官反对,连近来向保持缄默,尽量同他配合李东阳、杨廷和都上书谏止,谓变法事项或不切实际、或操之过急,请求皇上下诏缓行。
杨凌觉得有刘瑾吸引百官注意力,对自己准备执行政策大有益处,况且这两日正忙着育种和研制新枪事宜,也没太往心里去,哪知事情急转直下,刘瑾怎突然又对已经罢官还乡*员搞起打击报复来?是杀鸡儆猴还是迁怒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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