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心头火起，抬起头来怒道：“屁
政事！文武百官，国器也，江山社稷之根本，谁给你命令，敢虐待朝廷大员？”
杨凌这句话出口，四下已经神志半昏迷*员们不禁纷纷转过头来，激动、诧异地看着他。那人走近
瞧清杨凌模样，不禁骇
跳，双膝软，已翻身拜下去，惶然道：“卑职不知大人驾到，失礼失礼，请大人恕罪。”
杨凌这时也看清这人是原东厂六档头周起凤，谷大用接手东厂前，范亭和二档头、三档头等几个核心人物已被彭继祖等人借口拒捕暗中干掉，周起凤吓跑胆，将自己所知秘密悉数禀知内厂，得以苟全性命，后来又投靠谷大用，仍然官复原职。
他见来人是内厂厂督杨凌，连忙磕头施礼，身后众跟过来准备拿人番子见也连忙跪下去，杨凌铁青着脸站起来喝道：“赶快招呼人将各位大人救起，送进就近民宅施救，叫人烧些热汤……等等，把人弄醒之前用积雪擦拭身子，不要抬上热炕头儿。”
他见周起凤还有些犹豫，瞪他眼，喝道：“立刻去做，谷公公那里有本官替你说话！”
着他们纵马疾驰而过。
马到午门，杨凌勒住马缰，健马“唏聿聿”声长嘶，打破清晨寂静。
雪花迷迷濛濛地在眼前飘落，杨凌愕然望着午门前宽大广场，心儿不由怦怦地急跳起来。急追而来二十匹快马也在他身遭停下，侍卫们屏息看着。
广场上片雪白，四下里却有数百名东厂番子佩着腰刀在默默地走动，由于他们到来才攸然停住脚步，纷纷望向这边。
广场中央，就在午门前面，数百具“雕塑”静静地沐浴在雪中。那是个个跪在地上人形雪塑，偶尔由于摇摇欲坠身形晃落身上积雪，露出里边红色、蓝色官袍，才看得出那是个个长跪不起*员。
周起凤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卑职马上照办，马上照办，来人，马上来人，把各位大人扶起来。”
个虚弱、苍老声音道：“杨大人，
等死不足惜，然刘瑾乱政、施以酷法，如今又乱入人罪，将致仕还乡刘大学士、谢大学士和朝中
杨凌勒住马缰，在原地兜半个圈子，忽地纵身下马，疾步奔过去，二十名侍卫连忙紧随在他身后。走近才发现雪中已经倒卧着许多人，由于厚厚积雪，样白色，方才在远处竟没有看清。
杨凌急急拂掉个人身上积雪，那人岁数不大，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年纪，此时脸色铁青，身体僵硬，眉梢发际都结冰霜。
这不是*员，看他服饰应该是国子监太学生，杨凌匆匆扯下身上大氅，裹在他身上，将他费力地抱起来，两个番子急忙抢过来从他手中将那人接过去。
四下有些*员因为他举动默默地转过身来，厚厚大雪下身子只露出张冻得惨白面孔，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杨凌又拂去个冻晕人身上浮雪，这是个五品文官，颌下三缕短须，双目紧闭，也已人事不省。杨凌握着他冻冷双手，抬眼四下望去，远处在几十人簇拥下，个番子档头按着腰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隔着几丈远便高声喝道：“本官奉厂督大人命在此督察，什
人擅自干预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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