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胖象胡罗卜似手指拈起根金步摇,轻轻插在柳绯舞高绾发髻上,拍手笑道:“美,真美,唉,就像年轻那阵儿样!唉,绯舞姑娘,就别苦着脸。圣教现在没办法救你爹回来,你也知道,许多人和咱们圣教没关系,都被杨凌、谷大用那班*臣抓起来,敲诈勒索,家破人亡,何况你爹确实是本教中人,个不慎,就是没门抄斩呐。”
她小声道:“所以大法师才决定要你将计就计,假意奉迎,来能救你爹出来,二来,取得他欢心和信任,为圣教多做些事,将来好好收拾他们。”
柳绯舞身子有些发抖,她眼含清泪道:“红姑,……有些怕,还是个黄花闺女,怎做得出这种事让家门蒙羞?要……要献身与他,还要强颜欢笑,直陪在这狗官身边,……真做不出来……”
她忽然把抓住红姑手,希冀地道:“……可以杀他,趁他酒醉刺杀他,红姑,大法师神通广大,请他老人家救爹离开好不好?情愿杀那狗官,和他同归于尽报答圣教!”
“荒唐!”红姑脸板,猛地甩开她手,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又堆上满脸笑容道:“绯舞姑娘,知道你对二少主情有独钟,男人嘛
大字不识,记不住军律!”
“刷!”又是鞭子,老兵勃然大怒,瞋目大喝道:“老子上阵杀敌,可以流血、可以卖命,不曾违犯军法,为什打?”
马都司又是鞭,被老兵把抓住鞭梢,马都司挣两挣,没有挣开,不禁狞笑道:“十七律第四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你敢对本官如此说话?来人,给抓起来,狠狠地打!”
几个亲军扑上去摁住那个把总,将他拖过去吊在木架上,皮鞭噗噗地抽在身上,只见那老兵粗壮躯干上原本就满是伤痕,这时旧伤新伤混在起,鲜血直流。
马都司出够气,才对噤若寒蝉士兵们冷笑道:“老子早知道你们这些怠懒兵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全是群地痞无赖,哼!本官刚刚到任,想给来个下马威是吧?是你们顶头上司,想和对着干,看谁能整过谁?都给滚回去睡觉,今天晚饭停,明儿早本官集兵令到,不闹事不挑刺儿才有饭吃,散!”
士兵们默默无语,强压着心头怒火队队悄然回到自己营帐,马都司嘿嘿笑,乜斜着眼睛看眼对他有失礼敬被吊在架上几个兵,大声吩咐道:“来人,给本官燉只整鸡,送进帐来!”说着转身进帐去。
“狗官!”远远有人趁着夜色骂声,随即便被战友把掩住嘴,赶紧拉进帐去。
“狗官!”柳绯舞也在骂:“无耻之尤,抓爹,居然要侍奉才肯……才肯放人,这个朝廷真该亡!”
柳家小姐,薄棉鹦哥绿紧身小袄,外罩珍珠皮元色比甲,腰内束条淡红色绦儿,下穿月白底衣,淡妆丽雅,肤色粉腻,唇上还有淡淡处子薄茸,分明还是个十六七少女,加以眉黛微颦,眼波斜溜,分外姣楚可人。
“小声些。”扮老妈子弥勒教女法师红姑矮墩墩像个肉球,皮笑肉不笑地道:“所以你爹才加入咱们圣教,想着推翻朝廷重建清明世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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