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焦芳也看出刘瑾这是把
架在火上烤
。”杨凌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焦芳会对他如此推心置腹。焦芳平素表现
太过谄媚，难免叫人有些看轻他。
杨凌略
思索，坦然道：“不瞒阁老，本官现在门心思想着解除海禁，富足大明，至于统兵练兵之权，呵呵，本官是文人出身，不过做过神机营参将而已，如何统帅得四镇总兵？皇上如此信任，为人臣子更该量力而行，这兵权是想交出去。”
焦芳微微皱皱眉，问道：“嗯……交出兵权，免遭人妒，确是明哲保身之法，不过这样来，大人便安心于内厂，保留督察百官之权
？”
杨凌注目道：“阁老以为如何？”
焦芳摇头道：“恕门下放肆，门下以为，万万不可！”
“当今皇上年幼，宠信者唯有杨大人、刘公公等太子时府中旧臣，原本你父还可左右逢源，可如今他们并驾齐驱，不能有个屈居人下，早晚必起冲突。如果所料不差，昨日杨大人晋升侯爵、把持军权，就是刘公公以退为进、抢先动手第步！”
“刘公公此人……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并非最可依靠人选。而杨大人知人善用、品性仁厚，有他比，爹只能选择站在他边。要在内阁中立足、要保焦家福荫不断，你以为那容易？”
焦黄迟疑道：“杨大人他能站得住？”
焦芳微微笑道：“能！王琼、范亭被除，杨大人养伤个多月，司礼监和东厂拱手让与刘瑾，从那时起，爹就知道此人胸襟气度、眼光之长远，少有人及。”
他白眉动动，说道：“爹今日宴请杨大人，就是想知道他又想让出什、让出多少。此时彼时也，有些东西，现在是不能再让。”
杨凌只想着北方结盟兀良哈，挑起鞑靼内乱，将他们削弱之后以大明军力自可灭之。至于解除海禁，与万国通商，只要这件大事办到，除可以富国强民，彼此知识、文化交流，必然慢慢影响着大明，使它以细雨润物方式发生变化。
要改变个国家上下
※※※
焦家内厅雅阁内，杨凌与焦芳对坐酌饮。
二人各自叙谈都是别后大同和京师情形，杨凌知道焦芳必定另有话说，因此沉住气也不动问，二人闲谈阵，焦芳提壶为杨凌又斟杯，问道：“大人此行立下汗马功劳，今日朝会皇上予以封赏，大人晋位侯爵，又将执掌四镇官兵，真是可喜可贺。”
“哦？”杨凌看焦芳眼，不动声色地道：“呵呵。大明文武*员，辅佐皇上殚精竭虑、劳苦功高臣子谁曾受到如此重赏？皇上对如此赏赐，君恩深重，本官是铭感五内。可是，福兮祸之所附啊，赏赐如此之重，直令文武百官侧目，心下实在惶恐很，正想着找机会想皇上晋言，婉辞赏赐呢。”
焦芳眼中闪过丝欣然，连忙问道：“大人高风亮节，虚怀若谷，这份胸襟令门下钦佩不已。只是……如今大人掌握着督察百官之权、大明税赋之权，还有京营中边军四镇精兵统帅之权，样样都是炙手可热。门下与大人声息相关、荣辱与共，对事关大人前程事，敢不尽心竭虑？未知大人想辞什职务呢，门下老朽之身，沉浮宦海数十年，或许提出些拙见可供大人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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