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匐道:“穆罕默德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们,既然无力改变环境,那就要改变们自己。无论是山来,还是去,达到结果都是样,只要放得下!”
正德忍住笑道:“样?呵呵……或许彼此接近距离是样,可是朕怎总觉怪怪。”
阿匐道:“皇上富有四海,可是样有自己无力改变事情,抱着这样达观豁朗态度,就不会蒙蔽自己神智……”
就在这时,个小黄门悄悄闪进来,穿着件大羊皮袄,松松垮垮像个小孩子,可是手里却执把拂尘,看着不伦不类。他低声细气地道:“启禀皇上,杨凌、牟斌求见。”
“哦?他们来?”正德翻身坐起,对老者道:“且先退下吧。”
杨凌和牟斌同车而行,杨凌侧身问道:“牟兄,邵镇抚如今可好?”
牟斌颔首道:“还好,他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无端被下狱关押,心中有些气愤难平,放老邵几天假,让他在家散散心。杨大人,为帝王者深忌身边近臣结交外藩,把此事举诉于皇上,皇上真会不在意?”
杨凌摇头笑,说道:“早说过当今皇上没有什机心,不可以常理忖度,再说刘瑾深受宠信,是不会因此受到冷落。”
牟斌有些失望,颓然道:“既如此,这件事不说也罢,免得平白得罪宁王。”
杨凌神色动,急忙道:“不可,你既已侦知此事,务必要说与皇上知道,否则早晚必是桩大罪。”
老者忙起身施礼,悄然退下去,正德道:“快宣他们进来。”然后又转身对谷大用笑道:“朕还是不能理解,穆罕默德居然可以这样解释,朕问你,如果你跑去乡间对百姓讲你有如何如何神通,招揽他们做信徒,然后有朝日你来上这出,会怎样?”
谷大用赔笑道:“回皇上,老奴可能会被乡民用粪叉子搠死,也可能会被当成弥勒邪教被官府通缉,反正……老奴若是说出这番道理来,最起码也得挨顿胖揍,反正是不会有人仍然心悦诚服。”
正德大笑:“难怪穆罕默德是真主使者,真主赐给他量不起力量:运气。”
杨
牟斌诧然道:“这是何故?”
杨凌怎能说出宁王将来必反,锦衣卫专司藩王、官吏逆反大案,既已侦知可疑举动却不禀知圣上,将来清算起来,凡知情者人人有与逆反者同谋之罪。他含糊笑道:“此中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大人当知杨某决不会害你,说出来不过得罪个藩王,不说出来却有十分凶险,此时种因,将来才知结果,有朝日你会明白。”
牟斌惑然点头道:“好吧,牟某切听大人安排,会禀报皇上便是。”
豹房内,间布置华丽却不够肃整房间,正德皇帝斜倚在榻上,对面坐着个毕恭毕敬白须老者,看他眼窝凹陷,带着几分异域色彩,袭白袍和那别具特色帽子,竟是位回教阿匐。
阿匐恭谨地道:“穆罕默德对信徒们说,明天为大家表演移山倒海,你们都来看。第二天真来许多人,穆罕默德对着大山高喊:‘大山,你过来!’大山动不动。穆罕默德又喊道:‘大山,你过来!’大山照样不动。于是,穆罕默德说:‘大山既然不过来,那只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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