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看半天,也没什好笑地方,不禁诧然道:“微臣愚昧,看不出何处可笑,还请皇上指点。”
他这说,谷大用在旁边“扑嗤”声笑出声来,正德先是愣,随即捧腹大笑,指着杨凌道:“杨卿真是聪明世,糊涂时,哈哈,可爱,实在傻可爱。”
杨凌茫然望向正德,牟斌不知道奏折内容,也奇怪地看着这对君臣,谷大用忍不住笑道:“杨大人,宁王是皇室宗亲,何必要百姓出来保举?再者,朝廷表彰些品性极佳普通百姓,是为多条取士之道,宁王是世袭王爷,跑来和普通不中举秀才们抢功名,所以皇上觉得好笑。”
杨凌这才明白,他心中动,忽然想到提醒皇上办法,于是做恍然状笑道:“惭愧惭愧,皇上叫臣看奏折,臣只道措词用句有何不妥,倒疏忽。呵呵,是啊,百姓如果品行出众受到保举,朝廷可以封官,*员品行出众受到保举,皇上可以加官,宁王爷是世袭封王皇帝,他讨封保举什?纯粹是凑热闹,难怪皇上觉好笑。”
正德听脸色变,霍地抬头看杨凌眼,只见杨凌笑容可掬,似乎只是无心之言,转目想想才释然笑,说道:“自朕继位以来,诸王之中宁王叔最可朕心意,年节庆典,诸般礼节礼品从不遗漏,想宁王叔这般扭怩,讨什孝廉封号是假,想从朕这儿多要些大好处才是真,可是宁王坐拥江西,已是世袭王爷,朕还能给他什?”
凌正好从门外进来,闻声接道:“皇上却是上天使者,天帝赐给皇上最大力量,权力!”
正德见他很高兴,打趣道:“是?朕怎看你就像那个被真主赐与运气神棍呢?这几天厂卫送来情报,官场上人人说你官运亨通,市井间人人羡慕你艳福无边,朕想想,嗯……你确很有运气。”
杨凌笑道:“听皇上说,臣也觉得自己洪福无边,甚是运气。臣运气是先皇和皇上赐,这说,臣是被赐福天使,那皇上就是高高在上真主。”
这说正德更是高兴,挺挺胸道:“朕刚刚让阿匐为朕取个回教名字,叫沙吉熬烂,你别嫌难听,很吉祥呢,知不知道什意思?”
趁这功夫,牟斌才恭恭敬敬下跪道:“臣牟斌参见皇上。”
杨凌摇头叹,皇帝年
杨凌这才想起忘见礼,忙也同跪倒,正德不耐烦地道:“到豹房没那多规矩,都起来吧。”
他回到桌前坐下,瞄牟斌眼,问道:“牟卿来见朕,有什要事?”
牟斌道:“皇上,戴铣等罪臣笔录供词现在整理完毕,因皇上迁来豹房,臣恐送到宫中辗转有失,故此亲自送来。”
正德失笑道:“戴铣?那般饶舌家伙早就打发回家,这些卷宗又有什打紧,先放在边吧。”说着他拿过份奏折,对杨凌兴致勃勃地招手道:“杨卿你来,看看这份奏章,十分有意思,看朕大笑不止。”
杨凌有些好奇,既然皇上允阅,他也不再客气,上前接过细细看,竟是江西些有功名人联名上奏,原来宁王府荒唐无行,曾被削去爵位由其子朱宸濠继位,现在这位老王爷闲居多年后命呜呼,这些文人上表说宁王孝行可风,具奏保举请皇上表彰,封为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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