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点点头道:“嗯,钦差到四川,军川刑学定是要解解,两位大人公务繁忙,还要接待朝廷天使,应接不暇,这几日就不必过来探望,孤病不生不死,呵呵,也就是这拖着罢。”
安文涛二人还待相劝,但是瞧见蜀王脸色已有些疲惫,二人只得叹息声,躬身道:“下官遵命,这便返回衙门,准备文牍书案供钦差垂询,请王爷定要宽心静养。”
二人知道蜀王这早下逐客令,定是对二王子有所交待,是以不再停留,简短交待两句,便告辞离去。二人走,朱让槿神态立即拘束起来,双袖低垂,恭然肃立,动也不敢动。
蜀王家教甚严,朱让槿向洁身自好,不好酒贪杯、不纵情女色,不结交浮浪,过从甚密知交好友除杨慎和青城狂士几个名士才子,大多也都是王族亲友,饶是如此,仍时常被蜀王训斥他轻浪无行、不思进取,朱让槿自幼对父亲便既敬且畏。
朱让槿只道是这次出游泸县时又被父亲知道,少不得又是顿责斥,所以低着头不敢看他,只等父王责难,不料白天不见动静。朱让槿奇怪地抬起头来,只见蜀王双眉微皱,沉吟半晌才似自言自语般地道:“杨凌是当今圣上最宠信大臣,皇上刚刚登基,派最信任臣子代为巡幸天下,解治下臣民和各地军政,本来是
青羊宫后苑三台,左台为降生台,上塑白发婴儿,传说这便是刚出生太上老君。台下株高大银杏树,树下摆着个蒲团,个青袍人坐在上面对树打坐,双腿大盘,双手搁在膝上,面容清矍,看年纪约有四旬上下。
朱让槿和布政使安文涛、按察使陆政走来,见他正闭目打坐,三人忙放轻步子,缓步走到他身后,肃立等候。
打坐青袍人脸色青白,没有丝血色。他静坐良久,才长长吁口气,说道:“槿儿?”
朱让槿忙躬身道:“父王,是孩儿。还有安大人、陆大人,同来探望父王。”
这位在银杏树下闭目打坐清修道人就是赫赫有名大明第贤王朱宾翰。他不置可否地“唔”声,放下大盘双腿,转过身来道:“钦差已经安置好?”
安文涛忙道:“是!下官率蜀中文武*员刚刚将钦差迎进城中,钦差言道,皇上在京中也甚是挂念王爷病情,特嘱他往四川巡察时代为探望,明日钦差应当便会来。”
“呵呵,是皇上嘱他代为探望?”蜀五淡淡笑,说道:“孤王病反复无常,这条命已是朝不见夕,有什好探望?”
安文涛和陆政惶恐地道:“王爷是巴蜀之灵魂,西南之柱石,朝廷和巴蜀百姓皆盼望王爷早日康复,王爷正当壮年,只需宽心静养,定可早日康复,请王爷慎出不详之语。”
蜀王摇摇头,摆手道:“孤王病,孤王心里有数,不谈这个。让牵挂是世子,让栩正在叙州调停都掌蛮诸部与汉人之间争端,此事可是关系到巴蜀乃至云贵诸省平安。本王这回不能亲自处理此事,世子又是头次担当如此重任,孤忧心忡忡,如今只有拜托两位大人多多协助、帮助世子消弥祸端,则是巴蜀之幸事。”
“此事也是下官分内之责,下官责无旁贷,请王爷放心便是。”安文涛二人连忙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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