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马永成阵狂喜,立即唤过四个锦衣带刀校卫和两个小黄门,跑出去找毕真。他是宫中内务大总管,手中管着钱粮用度,那是宫里第大肥差,买通心腹太监、侍卫极多,要整死个失势太监,自是轻而易举。
看看杨凌还满脸惭愧地跪在那儿,正德皇帝长长地舒口气,叹道:“算,你起来吧,总算你来及时,否则朕愧对父皇和御妹啊。起来吧,朕罚你将功补过,去把黯家给朕抄,灭他九族。”
正德拍桌子,英俊脸蛋也狰狞起来,咬着牙冷笑道:“骗啊骗,骗到皇家来,不好好严惩,蹬鼻子上脸混账就更多啦!他们就不怕事后朕大怒严惩吗?”
正德说到这里,想想人家还真不怕,到时就说是突患急病死,那你只能怨自己命不好,要不是顶着个公主招牌,说不定人家男方还咒骂你女子命硬克夫呢,到时这哑巴亏还真就得吃,那时下旨抄家杀人,全天下百姓怎看?以后不有人敢占皇家边呢?谁敢保证辈子不得急病?真毒呀!正德想到这里,不由又是狠狠拍桌子。
杨凌起身,沉声道:“皇上,臣为太皇太后病,今日恰巧去神医金针刘府上拜访,偶尔听说他前些日子为黯家公子诊病,说此人身患重疾已难以医治,这才惊觉他们阴谋。依臣看来,黯家倒不是为巴结皇亲。近日刘公公正在各个衙门肃贪倡廉,内府、内库这些油水足衙门重点清查,西什
抄斩!”
“是是是”马永成满口答应,杨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觉得反正黯夜上下也跑不,这事倒不必着急,当务之急还是公主那里。今天大张旗鼓举行仪典,公主出降,下嫁驸马,黯家百十口子人招摇过市赴皇宫举行尚公主大典。
如今驸马爷被自己……也不知是踹死还是压死,紧跟着大队官兵抄他家,皇上气是解,永福公主怎办?流言蜚语,对个未出阁姑娘家伤害有多大?
杨凌见正德气得哆嗦,就想着杀人泄愤,立即撩袍子,就要跪倒启奏。结果这捞,只抄起几道布条,那袍子已撒成碎缕,跟丐帮中人相仿。
杨凌干脆丢开布条,跪倒在正德面前,磕头道:“皇上,臣作为公主大婚主选官,不能明察秋毫,险些误公主终身,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正德还在后怕之中,气得拍桌子摔碗地道:“杨凌啊杨凌,朕最信得过就是你,你……你你……你险些误朕御妹啊,女子旦嫁人,大错铸成,把天翻过来也补救不。朕妹子差点儿就……你……你明明看出那狗才脸病容,怎就不好好查查呢?”
杨凌惭然道:“臣有罪,当时瞧他咳嗽不止,毕公公说是偶感风寒,臣便要毕公公找两位太医给他诊治下,以免君前失仪,毕公公也说找人看过。臣便大意,实实想不到……黯家竟敢用垂死之人骗婚于天子呀。”
正德皇帝双眉拧,杀气腾腾地道:“毕、真?”
马永成见机会来,立即哈腰道:“奴婢还说呢,怎皇上挑选驸马时,毕真抢着禀对,个劲儿替黯夜说好话,根本不容国公和国舅爷插嘴呢,他定是收黯家贿赂!”
“去!去去!把毕春那个畜牲给朕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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