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后件,刘瑾下令全国各地巡抚今年五月前均要来京接受敕封,逾期不至者落罪下狱!命令已令吏部下达各府道。”
又是为索贿!各地巡抚是当地军政、民政主要*员,五月前到京,有提前两个多月就得出发,正是阳春三月,农忙季节。此时地民政主官却要赶着进京送礼,他刘瑾为填满自己库房连天下百姓肚子都不管,旦发生灾荒,还不激起民变?
天下所有巡抚同时进京?就凭现在交通条件和通讯条件,那得误多少事!杨凌砰地拍桌子,双目拧,真火!
刘瑾啊刘瑾,你就可着劲儿地折腾吧!不但折腾身罪孽,也把你相识以来那点点情谊全折腾光。若是有朝日,在堂上审你,决不会再留半分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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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张彩,就控制翰林们晋升。”
杨凌苦笑着摇摇头:“可惜呀,经是好经,从刘瑾嘴里唱出来马上就歪,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为掐过*员们脖子罢。”
他呵呵笑道:“想必刘瑾还下令,以后京中文武*员进退迁调,都要先到他那儿做个离任审计,才能上任吧?”
安之保怔怔,才听明白离任审计大概意思,不由笑道:“国公爷料事如神,正是如此。现在正对*员做年终考核,并依政绩进行升迁调任,这条命令下,刘瑾府上车水马龙,来往*员川流不息,刘府大门洞开,从黎明到深夜送礼者摩肩接踵。”
“现在京里已经闹出许多笑话,有*员上午送礼,被委个肥差,可是下午有人送更重礼,于是吏部又马上下令革去前任职,重新任命新官。还有人已经领委任状出京,又马上派人追回来另委职务,把要职换给送礼更多*员。”
“艾员外,这大过年,你跑到咱家府上哭丧似,这也
杨凌听眉心锁起,沉声道:“这些证据全都记录明白?”
安之保会心地笑,说道:“国公放心,时辰、地点、送礼物多少,都有何人在场,咱们全记得清清楚楚。都督神英,明明今年边疆无战事,却重贿刘瑾,冒领边功,刘瑾请旨把他提封为阳伯,给予诰券,俸禄增至八百石。武状元安国本应任用为指挥使,赴陕西三边立功,但是因为无钱行贿,堂堂武状元被刘瑾编入行伍戍卒中,连个小小伍长都没有当上。平江伯陈雄不送贿赂,被刘瑾诬为贪污,不仅夺先朝赐给免死诰券,而且削爵抄家,全家发配海南充军。”
杨凌听心里有些急躁,耳听得刘瑾正在京中不断折腾,祸害着国家,自己明明有能力让他有所安分,却故意隐忍纵忍,不免有纵其为恶罪恶感。可是……正因为刘瑾劣性如此,如果不能举将其制服,真如杨慎所说和他在朝争中斗上几十年,就算最后胜那也是惨胜,朝廷被折腾那久将要付出多少代价?
到那时,本来底子还算很好大明王朝只怕要被这个祸害折腾奄奄息。这就像是个病人,个选择是病得痛不欲生,然后彻底根除病症;另个选择是缠绵病榻,不死不活折腾几十年,到底哪个带来痛苦更深重?这大概就是休克疗法在朝争上种活用吧。
杨凌重重地吁口气道:“没有旁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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