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大喜,见正德入殿,立即扑过去抱住正德靴子,嘶声大叫道:“皇上,皇上恕罪啊,老奴侍候皇上十几年,老奴舍不得皇上哪!”说着以头抢地,砰砰连声。
正德怒极,正欲脚踢去,却见刘瑾冠戴已除,穿着内袍白衫,满头花白头发散开,额头已经磕得片血肉模糊,灯光下映着他满脸皱纹,看上去苍老无比,十分可怜,心中如电光火石,过去种种,不由得齐浮上心头。
帝王之家,向来少亲情。从小到大,与父皇母后在起时间少,陪着他不过就是身边这些太监,从小时候坐在刘瑾背上骑大马,想到淘气时候被父皇责骂,刘瑾替他挨打。再想到为朝政烦恼、被言官攻讦,刘瑾刘瑾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为他开怀,这是从小相随伴当啊。
正德双眼含泪,颤声道:“刘瑾,朕对你,可有丝薄待?为什,朕如此信任你,你却对朕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竟然如此欺朕、伤朕?”
刘瑾何等机灵,听他说痛心,却少几分怒气,立即哭得喘不上气儿地道:“皇上,老奴愚蠢,老奴穷苦人出身,得皇上宠信,时贪心,就想捞些银子。老奴是个阉人,见不得人东西,在家乡父老面前丢人现眼,老奴大修父母之暮,只是想显摆显摆。”
向,不知拜是谁,绝望地嘶嚎声:“皇上!皇上!”
哈哈大笑声已经远去,根本不曾有丝毫停歇,刘瑾痴痴地跪半晌,觉得嘴唇发紧,脸上有些冷,他慢慢抬起头来,只见张彩、刘宇等人怔怔地站在那儿望着空荡荡龙椅,那脸色,就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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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完!
皇帝下旨散朝,但是满朝文武个没走,全都呆站在金銮殿,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当他们明白这已是事实时候,他们开始猜测皇上到底准备如何处治刘瑾。
他哭嗓子都哑,涕泪横流道:“老奴真再没有什坏心呀,求皇上慈悲、皇上慈悲啊。老奴死不足惜,老奴入宫这多年,只有皇上个主子,老奴把皇上当成最亲
还好,只等半个时辰,太监就来传旨,传旨还是杜甫,他往金殿上站,看除杨凌,要传旨人全都在场,杜甫传旨:内阁三大学士趋乾清宫见驾,刘瑾押入内狱听参,其余百官各自回府,传完旨这位仁兄马不停蹄,又奔威国公府去。
文武百官哄而散,准备喝酒作诗庆祝番,准备改换门庭另外傍棵大树,安排后事遣散家人,各忙各去。
圣旨到处,侍卫亲军撤出国公府,杨凌入宫见驾,与三大学士和皇帝密议整整个下午。随即,皇帝下旨,令锦衣卫、东厂查抄刘瑾府。
刘瑾被关在内狱,内狱就是在皇宫里随便找间破旧点房子,先在里边关着,既然没有交予司狱,那就还有线生机,刘瑾知道今天所为真是彻底伤皇帝心,可是他现在要仅仅是条命,只要命还在,皇帝怒气早晚会消,那时方能徐图东山再起。
然而,他用尽心机,可是看守他人,全是苗逵千挑万选出来亲信,无论他如何哀求,如何诱之以利,就是没有个替他去向皇帝传讯。刘瑾无可奈何,躺在土炕上瞪着棚顶根本毫无睡意,撑好久,皇帝居然看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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