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威严地扫全军,提气高声道:“小小烈日艳阳就受不啦?你们都是当兵人,军令下,漫说天上日头太热,就是天上正下刀子,让你不动,也不许动。自古有句话叫兵败如山倒,都听过吗?还有句话,叫军令如山!军令如山啊!军令不得奉行,这山就倒,这兵就要败涂地!”
他转头对中军道:“继续念!”
“是!”中军哑着嗓子吼声,继续嘶吼着。台下士兵骂骂咧咧却不敢高语,只得耐着性子听着中军官驴般地嚎叫着。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上台来,对罗光权耳语几句,罗光权立即走上前悄悄说与杨凌,杨凌退到台侧,唤过保定、天津几路指挥将领商量番,原来有人禀报城外有小股响马盗骚扰,显然是试探城中虚实。
此处是外城,离城廓已不远,才三箭地距离,杨凌便道:“本督还未亲眼见到响马军模样,来,诸将且与登城观。”
和战力低下众所周知,他们能从这些烂兵中脱颖而出,能够优胜劣汰,光荣地从白衣军疯狂马蹄下逃出条性命,也算是人才。这些人要身体强健、要聪明机警,问题是他们军纪也是最差,而且作为个战士,心理厌战、畏战,才是导致他们战力低下最重要原因。
“唉,这且不说,各有统属、号令不更加要命,靠这些人,能不能完成计划呢?无论如何,必须尝试番!”
杨凌伫马,锐利目光仔细扫视番这支杂牌军,然后磕马腹,缰绳轻抖,催马继续前行,身后只携数十亲卫,但是这数十人甚至比起面前上万大军更具气势。肃立时渊停岳峙,前行时整齐如,徐行如林,股迫人杀气,是这些校场肃立战士所不具备。
杨凌登上点将台,罗指挥站在台前,依次为各咱“诸候”唱名,威国公在此,大家难得给面子,上前拜见。各路军队依次绕到台前做些演阵、变阵、拳脚功夫,这回倒让杨凌稍稍宽心。
这带尚武之风真是由来已久,也正因为如此,杨虎、刘六等人扯起大旗造反,才能把招收人马迅速形成强大战力,这里官兵根植于此,所以武功底子也不弱,好好调教还有希望。
随即叫住中军道:“号令全军肃立,未得本督将令,不得妄动!本督与诸位将军去去便来!”
杨凌带领众将下台子,翻身上马,打马如飞直奔北城去。见他战马走远,中军声音也弱下来
等到各路兵马走遍,已经大汗淋漓,此时艳阳高炽,连台前将领们也受不。可是杨凌已摘遮阳帽,晒额头冒油,站在台前不动,他们自也不敢行动。
杨凌上前开始训话,所讲开宗名义不外乎是朝廷、皇上类恩抚赏慰话语,随后开始谈各路军队共守德州,当同舟共济、众心齐。
杨凌随即令中军高声宣读军中十七条五十四斩,条条高声念来,念条还得仔仔细细用口语解释番,把那中军累声嘶力竭,台下士兵们晒脑袋冒油,听昏昏欲睡。
杨凌见此情形,踏前下,大喝道:“全军注意、向前三步走!”
三军怔,传令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高声传达军令,三军参差不齐地各自向前走三步,离点将台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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