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继善讪笑道:“先生,您腰那细,腰带还不到两尺长,就算你爬得上去,这腰带连房梁都绕不过来,怎往脖子上套呀?哎哟,要嚼舌?别介呀先生,就您那牙口儿……”
吕继善知道老头儿心眼多,做这多举动不过是逼他出兵,根本没有寻死意思,他边和恩师调侃着,边走过去,把拖住张多器小瘦胳膊,把老头儿拖回来摁在椅子上。
老头拍大腿,号啕大哭道:“泰安上下都盼着这张老脸你能给点面子,几十万人等着救命呐,你咋就副铁石造就心肠哟……老头儿哪有脸呀,哪有那大脸面呀……”
他抓起个茶杯,放到尖下巴上接着眼泪哭道:“张多器哪有脸呀,脸在你吕大人眼里,还没个指甲盖儿大,把脸埋进这茶杯,就能活活淹死,有什脸面见泰安父老呀……”
他寻死是假,哭却是真哭,吕继善慌手脚,他劝着先生,旁边官僚士绅趁机劝着他,大家正乱作团,外边兵甲哗愣愣直响,只见十多个明甲执仗杀气腾腾军中校尉拥进大堂。
人皆知,他围攻泰安久取不下,分明是想诱济南出兵,以例轻易取济南城。现如今威国公爷已经到德州,他击败刘六叛军,必定引兵来援,泰安……您老……唉!还得咬牙撑下去呀。”
张多器把嘴张,指着嘴巴道:“撑?你看看,老头儿还有牙吗?都快掉光,拿什咬呀?你是山东布政使,不是济南布政使,泰安就不是你子民?你就眼睁睁看着泰安陷落,数十万百姓被反贼鱼肉?”
吕继善苦笑连连,面对气愤之极恩师,只好嚅嚅解释,旁边众地方*员、士绅学究纷纷拥上来帮腔说话,吕继善正觉招架不住,张老头儿气喘匀,忽地跳起来,吧叽下,给吕继善跪下:“吕大人,吕老爷,算老头子求你还不成?泰安眼看就守不住,你发发慈悲,发兵吧!”
吕继善看恩师耍赖,出溜下,他也跪下来,把头摇,脖子梗,说道:“慈悲能发,兵不能发!明知是个坑,学生不能领着济南军民愣往里跳呀。”
张多器气得哆嗦,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大摞子厚厚东西,拍打着道:“瞧瞧,瞧瞧,看见吗?这是老夫着笔,泰安上下,*员缙绅、名流士子联名签下,是告你状,你拿去瞧瞧,泰安要是陷落,们就上北京城告你,告你个不地道混蛋!”
当先人乃是员裨将,他见吕继善立即施以军礼,抱拳高声道:“卑职参见布政使吕大人,都指挥使陈
吕继善讪讪地道:“恩师,您老人家还是先起来吧,这厚摞子,您让学生怎看啊?学生知道您老文笔好,要看,还是等将来送进京去给皇上看吧。”
张多器指着他鼻子尖吼道:“好,好!你不在乎是不是?…………”
他东张西望阵,爬起来走到根柱子边上,恨声道:“你是要逼死老夫呀,你发不发兵?你不发兵,老头子就头碰死在柱子上。”
“可别,可别,恩师,你离柱子那近,头上碰个大包多不划算呐,您坐下,咱们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你不答应是不是?那就吊死在你这儿。”张老头儿解下腰带,指着房梁大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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