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向帅案旁长身而立位年轻将军指,说道:“此乃兵部骁骑尉伍大人,是钦差总督所差督战将官。威国公爷以明修栈道之计,暗举半兵马已自德州星夜兼程而来,克时即到。等为敌诱饵,未尝不是决战之先锋。各路兵马,络绎如珠,连绵而不绝,后顾已无忧,尚有何所惧哉?杨虎,草寇耳,却肆虐山东久矣,实是你为将之耻辱。请各位齐心协力、背城而战、有进无退、有生无死,但有临战言退者,杀无赦!”
陈鸿蒙脸色忽然狞厉起来,凶狠地瞪起眼道:“忠义留于青史,胜负决于明日!尔等听明白吗?”
众将怵然惊,齐齐拱手道:“末将明白,谨遵将令!”
陈鸿蒙点点头,脸上杀气忽然收,他转身,倏诡走到大帐角,众将官抻长脖子看去,只见陈大人从帐角小桌上拈起三枝香来,点燃拜三拜,然后恭恭敬敬地插到香炉里,上边神龛中拱着三清大帝,三位老神仙面目和霭,慈祥可亲。
大人校场点兵,准备赴援泰安,特派等恭请布政使司、按察使司诸位大人同赴校场,协同安排济南防御事宜。”
房子里人都呆住,过半晌,吕继善才呆呆地道:“陈大人要出兵?”
那员裨将笑笑道:“是!威国公爷早遣秘使晓谕各府各道协同出兵,共惩白衣盗,时间就定在明天卯时。因济南是第站,为防走漏消息,所以直秘而不宣。”
他环顾圈儿,张多器张老头儿擦擦瘦脸上眼泪,眨巴着小眼睛儿好像还没回过神儿来。裨将微微笑,摆手道:“诸位大人,请吧!”
校场内临时营帐内,紧急召集来将领们也是刚刚听到指挥使陈大人公布杨凌秘密计划,营帐内顿时片哗然,争论之声四起。
“大人,这计划太过冒险,杨虎直监视着近在咫尺济南动静,们要负责诱敌,只消稍有动静,便为杨虎侦得消息,济南城可不得有失呀。”
“大人,各路援军只是事先定好攻击时日,现在并无交通联络,旦各路大军不能准时赶到,济南守军就得孤军奋战,突袭又不能携带重型兵器,骑兵又太少,们步骑只怕抵不住杨虎马队半天攻击就得全军溃散,太过冒险。”
“大人,以末将之见,是否先派出探马探听各路消息,派小股部队出城诱敌,大队人马徐发呢?这里距泰安并不甚远,们应该来得及赶到。”
陈鸿蒙双手据案,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下将领们。此人身材颀长,面容清矍,三缕长髯,倒是部好胡须,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清逸脱尘,实是员儒将。
慢慢,将领们终于安静下来。陈鸿蒙满脸肃杀地开口:“知道诸位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而是出于战事考虑。但是,此乃钦差剿匪总督杨大人下死命令,明日卯时兵马未到者,领兵大将皆斩,各路兵马齐聚泰安,有现在早已在行军路上。杨虎纵马洗劫,攻城略地屡屡得手,全因各路兵马调动不灵,各行其是。这其中未尝没有将领抱着自扫门前雪态度,才纵匪势大。等皆是山东守将,守土有责,不可离弃,味据城固守,贼酋占而不走,何日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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