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山东百姓百余年来为保证明军边马供应,马户徭役负担极其沉重。为保证养好马他们要付出很大代价,不仅耽误农耕,而且当所养马匹死亡或种马孳生达不到定额时,还要赔偿损失,贫如洗农民不得不卖田产、鬻男女,以充其数,实是苦不可言。
当边军暂时不需要那多马匹时,官府也不会把成马全部收缴,他们同样
士卒们顶盔挂甲路疾行。万步卒、五千骑兵,其中三千是杨凌自京中携来外四家军铁骑,另外两千是德州守军。
杨凌坐镇德州,根本不是为留在这座军事重镇督战,其志实在杨虎。他停驻德州,是因为德州重要性不亚于济南,不把这里安顿好,他无法放心驰援泰安,同时又可借此麻痹杨虎,暗暗调度各地守军。
刘六精骑三万,军队素质要高于杨虎,但是人数较少,尤其不擅攻坚,按照常理,没有数倍精锐战士,要攻下座苦心经营多年军事要塞,难如登天。然而官军士气低落导致战力严重低下,再加上德州守军鱼龙混杂,来源不,所以很难做到令行统,其结果就是援军多,但是没起到1+1=2效果,反而比原来更弱。
这就是木桶原理,如果组成木桶木板长短不,那这个木桶最大容量不取决于长木板,而取决于最短那块木板。守卫城池,需要部队整体配合、协同作战。支部队战斗力强弱、整个战役胜负,很大程度上不是取决于某几个人或某支队伍超群和突出,更取决于它整体状况,取决于它是否存在某些突出薄弱环节。
德州军有官军、有巡捕、有乡兵丁勇、有民壮,而且官兵来自四个地方,派系山头众多,将这些人捏合起来,难度可想而知。杨凌在德州临战之际果断以刑杀立威,整肃统属不各路军队,树立罗士权绝对指挥权和个人威望,就是为让他能负起坚守德州责任。
他把保定、天津两支数量最大援军分别安排到桑园口和十二连城,把德州本地守军全部调回德州城,同时把易于指挥和听命团练部队也留驻德州,加强统调度能力,保证德州这座军事要塞安全。
待军心士气稳步回升,罗士权令出门,足以统御德州守军,杨凌这才突然誓师,亲率路兵马,趁夜悄然离开德州城,星夜驰往泰安。德州城头杨字帅旗不撤,刘六刘七根本不知道杨凌已悄然离城,并带走万两千人。
此时德州城内还有两万六千官兵,正常情形下也能与刘六大军僵持,何况还有桑园口、十二连城两路大军互为倚助,刘六大军不知底细,加上自己伤亡惨重,于是转强攻为僵持,表面上仍气势汹汹,摆出意欲决战姿态,其实际意图已转变为拖住杨凌及德州军队、配合杨虎夺取泰安、济南。
杨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计划不可谓不大胆,但是为减少杨虎在山东流毒,将大明损失减小到最低程度,这是唯办法,否则山东地境越发溃烂,恶性循环,匪只能越剿越多。
官府对外宣传响马盗、白衣军如何为非作歹、裹胁乱民,其实有些事是很难对外言明。百姓从盗,杨虎、刘六短短数月间聚兵数万,决不仅仅是靠裹胁利诱办法,朝廷施政过苛也是缘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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