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府见他毫无愠色,这才放下心来,赔笑道:“国公大度,赵疯子疯言疯语,不过是自吹自擂罢。”
江彬嘿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纵横六合谁敢捕?家将军本姓杨。这个赵疯子,某家早晚扒他皮。”
这边正说着,伍汉超急急走进来,贴着杨陵耳朵低语几句,杨凌笑笑道:“本国公刚到河南,还需解响马盗具体动向,才能决定行止。军务繁忙,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做,诸位这就请回吧。”
江知府忙起身道:“国公为国操劳,现如今兵至洛阳,洛阳*员士绅备几桌酒宴为国公接风洗尘,是否……”
“不必,河南地方被流匪祸乱,还需地方*员、士绅通力合作,把地方稳定下来、把民心稳定下来。这样事情做好,就是对本国公最大欢迎,现在确有重要军务处理,江知府好意,本国公心领。”
闹得天翻地覆,屡次杀入河南,百姓们始终没有跟着造反,全是因为感念朝廷恩德呀。”江知府连忙赔笑道。
杨凌呆,想起焦芳用知、蝎子等所谓河南三宝向皇上进谏事,难怪这次白衣军闹这凶,河南跟着造反人几乎没有,想不到焦芳为家乡父老办件好事,竟然还有这般效果。
在座*员士绅听江知府话深受触动,洛阳通判史禅天赞道:“国公爷文抚武剿,刚柔并济,相信歼灭流贼指日可待。可笑赵疯子狂妄至极,过洛阳而不敢攻,却在城外白马寺留诗自赞,明明是自山西亡命逃来,偏以英雄自诩,沾沾自喜,可笑之极。”
杨凌听,好奇道:“喔?赵疯子在白马寺留诗自赞?他说什?”
史通判自知失言,急忙望向江知府,江知府忙掩饰笑道:“呵呵,不过是贼奠狂妄之语罢,国公何必理会。”
江知府见状,只好领着众*员士绅告辞离去。杨凌把他们送出大厅,自带着伍汉超赶回书房,问道:“焦阁老送来急信?”
伍汉超从袖中掏出封信道:“是,送信人还在门房,不过卑职问过,他只是负责送信,内中详情无所知。”
杨凌点点头,急忙拆开书信看,眉头渐渐皱起来,伍汉超察言观色,悄声问道:“国公,京里出什大
杨凌目注江知府,笑道:“既知是无稽之语,何妨说来博大家笑?”
江知府尴尬至极,犹豫片刻才狠狠瞪史通判眼,吃吃说道:“赵疯子绕城而过时,于白马寺暂歇,曾在粉墙上题诗首,诗中言道……言道‘几回月下敲金镫,多少英雄丧胆寒。纵横六合谁敢捕?平欺敌将虎擒羊!’”
他说完大气都不敢喘,自来官吏最重名望,最在乎名声,给严守不出敌军守将送套女人衣服就激得他不顾敌情领兵出战,在现代纯属笑话,在那时很多场合却能奏效,诸葛亮骂死王郎,怒也不过是名罢。
杨凌少年得志,贵为国公,又屡战屡胜,现在被介流寇如此嘲讽,他还不勃然大怒?众人都战战兢兢,防备雄狮怒吼,不料杨凌听面色无异,他重又念遍,竟欣然笑道:“赵疯子武略出众,文才也极不错,作得首好诗。”
他目光转,瞧见众人面色有异,这才回过味儿来,“虎擒羊,虎擒杨,哈哈,他这头猛虎还要反过来擒杨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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