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宝上下打量着他，等
会儿终于按捺不住：“杨国公，你觉
怎
样？”
杨凌笑道：“不错呀，都喝下去，头
回就能做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
张符宝拍拍脑门，困惑地道：“你……喝以后，就没有什别感觉？”
杨凌奇道：“什感觉？就是喝粥感觉呀。”他慢条斯理地捧起茶杯，轻轻啜口茶，笑微微地看着符宝，目中满是嘉赏之色。
张符宝有点气急败坏：“怎可能会没有任何反应？莫非用沸水浸泡，失灵丹药性？”
汤匙搅拌几下，又用鼻子嗅嗅：“有股糊腥气，这是芝麻糊啊还是油茶面？”
“这……这是
煮药膳，大补，呃……是头回做，上回听国公教训，小女子深以为是，本来想学做女红，可是手指头扎太疼，想还是先学厨艺吧，这是失败多次后成功地熬出第锅羹，尝过，虽然看着不太好闻，可是吃着还行，所以就端来给国公尝尝。”
张符宝怯生生地说着，生怕他不肯服用。这回两枚丹药又炼成功，为能让杨凌毫不起疑地吃下去，她用药捣子固定在丹药上，用砖头砸半天，才把两粒坚逾铁石“金丹”给砸碎用沸水冲成糊，番心血呀。
杨凌瞧瞧她脸上还没擦干净黑灰，心里有点儿感动，这个丫头……本质还是不坏嘛，上回她也是脸灰，估计她对做菜情有独钟，那个喝醉小道士十有八九是试吃她做菜时喝醉。
杨凌想到这里，端出副大哥派头，微笑点头道：“好，很好，呵呵，那就尝尝你厨艺如何。”
她正胡乱琢磨着，杨凌个亲兵和个道士同时抢进门来，彼此走太急，肩膀撞，各自个趔趄，杨凌和张符宝扭过头去，还未及问，两个人已抢着禀报道：“国公（大小姐），皇上到龙虎山啦！”
他搅绊下，然后舀起匙黑糊糊抿进嘴里，张符宝瞪着双亮晶晶眼睛道：“怎样？”
“唔？嗯……嗯……还不错，刚入口似有股苦味，细品尝却似淡淡清香，估计如果不是火候太大烧糊，味道定更加甘美。”
张符宝才不关心味道，她关心是药效，听杨凌说味道尚可，她忙道：“那你快吃吧，呵呵，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真难吃啊！不过……如果把它都吃下去，这丫头受鼓励，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个做手好菜姑娘，能有手上乘厨艺，嫁做人妻后总算有桩说得过去本事。”
想到这里，杨凌闭着气点点头，飞快地把那碗苦不苦咸不咸黑粥灌下去，然后赶紧喝几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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