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弄,”杨剪突然出现在身后,拉李白后退,又把房门关上,“不用管。”
“是观音吗?财神?”李白觉得邪门。
杨剪却不回答,陷进沙发,打开电视开始不停地换台。李白也不敢再追问,钻进厨房忙活去。不过,这只能算个小小插曲,还是很自然地,他们凑在起吃顿晚饭。李白头次用高压锅,他泡香菇炖鸡,后来杨剪教他用筷子把限压阀撬起来放气,开锅盖,他看见不消半小时就能炖出黄澄澄汤,暗暗把买高压锅这条列进准备在找到工作后开始实施愿望清单。
还炒青椒土豆丝,煎荷包蛋。盛米饭时候,杨剪突然出现,把池子里锅刷干净端上灶,说要露手。
李白表示想要围观,被杨剪赶出去,待在餐桌边就忍不住想偷吃,最终他挖口米饭吞下,心虚般坐回沙发上、杨剪方才待那块凹陷,看会儿中央二台播报宏观经济政策。
下,他才没被入口阶梯绊倒。
他们在停车棚边上小超市里买点吃。李白在摆得紧凑货架间挤来挤去,挑只冷冻三黄鸡,包干香菇,剩到最后两个土豆和只青椒,上次在北大食堂蹭顿饭,这次他准备请回来,杨剪则拿瓶燕京纯生,瓶百事可乐。
结账结三十二块九毛钱,李白正在自己钱包里掏钢镚,却见杨剪忽然把他放在柜台上三张十块抽出张,换张自己。
“啊?”李白把九个硬币塞给老板。
“十块钱次。”杨剪拎着肉菜走人。
基本看不懂。杨剪学物理看这个干嘛?又能懂吗?李白胡思乱想着,眼皮有点沉,什税不税飘在耳边,他倒是真要睡。
杨剪端着个白瓷盆,再次突然出现,赶走李白瞌睡虫。鼻间闻到股好浓
杨家住在顶层,要爬九层楼,大堆东西两人运两趟。门口没有贴春联,也没有福字,房子就是简单两室厅,乍看不怎宽敞,最好看是客厅地砖,青红白三色碎块组成,似乎更适合放在公园里,照上阳光,应该会像条流沙斑斓河。
杨剪站在河流上,额头起层细汗,回头对李白说,欢迎。
李白本以为杨遇秋会在家,句“姐姐好”都挂在嘴边,却没有碰上。门口双拖鞋都没摆,不是常有人住样子,屋里东西倒摆得很有生活气息,换句话说,就是很乱。李白又开始盘算如果把这些都收拾利落话,能不能换来在这儿借住几天。杨剪安顿好猫头鹰,去自己卧室收拾东西当儿,他也不好直盯着人家,就在屋里逛圈,客厅里摆张餐桌,靠着电视显得很挤,边上扇门虚掩着,李白推断,那应该是原本餐厅位置。
他还闻到股怪味,像是什东西烧着,就从那门缝中传出。大着胆子,他把门推开,却愣在门口迈不出步子往里进,只见这屋里暗极,拉着落地窗帘,顶上也没装灯,只点两支大红香烛。香烛后是个神龛,供奉水果和白酒,也有跪垫摆在地板上,但神龛黑黢黢,看不清其中神像。
墙上还有些挂画,烛火明明暗暗地照,李白心里毛毛,隐约辨出来,那些画面上也是神啊怪啊类东西,除此之外,这屋里再无其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