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愣下,要说他买这对耳坠本就想要大公无私资助剧组,那无疑是违心。但杨剪也完全没有把它们拿给别人意思,杨剪知道他喜欢,想也就是让他戴,只可惜他不是印度人……李白默默咬紧嘴唇,心知自己又开始异想天开,他这辈子都跟新
“你这是玻璃染色做吧?”他问。
“嘿,”摊主不乐意,“这就是桩亏本买卖,您信咱就聊,明明白白和和气气地把生意做,不信您就撤呗。”
李白又往那男装摊瞧眼,左顾右盼,他说得挺急:“随你便吧反正要!”
摊主瞧着他递出那张五十块,挑挑眉头,片刻诧异过后就是喜笑颜开,“得嘞!”他捏住绿钞角。
李白却又把钞票抽回来,“给包下。”
为防止自己再次做出动不动摸刀怪异行为,李白左手拎裙子,右手拿手电,这样就能把两只手都占住。他渐渐发觉,路这些小摊小贩上,自带手电不在少数,他们弯着腰拿着自己小光点细细地照,而其中大多也都拎着东西,是从这铺满地杂物中搜罗出成果,同时砍价也砍得熟门熟路。
反倒是那些不带手电只会四处闲逛,两手直空空,很明显就是凑热闹,说不定还都是头次来。
这说,手电还是种身份象征?证明来人懂行,不能随便坑。
李白侧目看看杨剪,心说你以前闲逛还真看出不少门道。
然而杨剪对此地熟悉程度比他预想还要深。当时李白拎着袋刚买缀满羽毛和亮片头饰,路过个卖老画片跟连环画摊子,他觉得新鲜,忍不住蹲下来看。随便翻上本题目就是《狼狈大艳星》,再来本,又是《潘金莲巧遇牛魔王》。
亲眼见着摊主拿出个褐色纸盒,把那两条宝贝坠子好好地按进海绵,李白才松开自己五十块钱,把盒子收进挎包里。他往杨剪那儿跑,发觉那人也在看着自己,蹲得低低,手上摞几顶刚挑帽子,接着又把目光移开。老板好像说什,杨剪点着头笑。
“把那个买。”李白跑近说。
“耳朵挂得住吗?”杨剪又拎出顶草帽。
“你说女主角?”
“说你。”
他不敢看,放下书本跳起来就走,生怕杨剪觉得自己对此类读物有什兴趣,而杨剪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这儿,他已经走到隔壁小饰品摊子,正在看副耳坠,比鹌鹑蛋还大圈红色石珠,下方用玫瑰金丝勾出轮新月,月下还缀密而长金红流苏,若是戴上,应该能垂到肩膀。
李白领悟——这也许就是杨剪先前所说加勒比风情。而这对粗糙却华丽耳坠,应该是要给女主角戴。他走过去,听见摊主正在强调此乃上好些年头正统鸽血红,对儿五十绝不讲价。杨剪却不应声,忽然拆下只,搁在李白耳垂上比比。
“你觉得这像什人戴?”他问。
“……加勒比公主?”李白捋捋耳侧碎发,垂着眼睫,不敢与他对视。
“像印度新娘。”杨剪把耳坠又挂回原位,好像这并不适合他戏剧。不远处男装摊有人在招呼,叫着“小王”,他就直接过去。李白看看他,又看看耳坠,时没挪地方,脸色在白炽灯泡下悄悄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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