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深吸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再冷静,才恢复平时神色,推门而出。
几个侍卫守在外面,没有个熟悉面孔。
回来之后,陆清则就没见过尤五以及其他几个相熟侍卫。
那日回京时,陆清则昏过去前挣扎着问过宁倦,得知尤五受伤,不致命,但连同整个陆府侍卫,都是失职,全部被撤换掉。
原本尤五等人在陆府待几年,与陆清则还算相熟,陈小刀也能和他们嘻嘻哈哈地开点玩笑。
隔日醒来时候,陆清则恍惚许久,机械地伸手碰碰仿佛还在发麻嘴唇。
他素日清心寡欲,难不成也会做春梦?
被子里汤婆子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掉到地上,但被窝里却是暖和,手脚不像以往每个秋冬那般冰冷。
陆清则闭闭眼,霍然翻身下床,起身太猛,导致眼前晕眩瞬。
他扶着床,缓下,眼神凌厉起来,扫视这间熟悉寝房,门窗每寸都被他看遍,却没察觉到有什问题。
然后继续往下探去,蝴蝶似落在他寝衣领子上。
陆清则本就只有线清明,察觉到那只手在做什,脑子里顿时乱成片,呼吸紧促起来,眉宇紧皱,浑身不可抑制地僵硬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僵硬,那只手顿顿后,没有扯开他领子,轻轻地笑声,低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啄。
旋即他便被抱进对方轻轻扯,跌入他怀里。
动作格外熟练。
瞬间陆清则简直头皮发麻。
那只手揉弄片刻他唇瓣后,总算大发慈悲地移开,捏着他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蒙蒙夜色之中,落在他脸庞上目光似有温度。
旋即下颌被那只手掐着抬起,唇上热。
带着侵略性亲吻落下来。
现在这批侍卫更为冷峻不苟言笑,只听从宁倦命令。
陆清则前些日子在病中,还得处理两个官署公务,现在看着这些人,不得不承认史大将军话。
这些人来陆府理由,或许监视大于保护。
他盯着这些人,心头倏而滑过个隐晦念头。
宁倦在不
也对,陆府护卫都是宁倦人,他要来陆府,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爬窗户。
陆清则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如果昨晚不是梦,这小变态昨日在他面前是装?
如果昨晚是梦,那变态就是他。
无论是不是梦,都不是什好兆头。
秋冬至,陆清则总是捂不热被窝,每晚汤婆子凉,就会带走他好不容易捂出来热意。
往往早上醒来时,整个被子里依旧是冷冰冰,所以他时常睡不好。
被卷进那个格外炙热怀抱时,陆清则恍惚闪过个念头:
这个月他睡得格外好,似乎还有个原因。
因为他每天早上醒来时,身上都是暖。
炙热气息交织,呼吸被掠夺,唇舌不可抵挡地被叩开,恨不得吃他似。
陆清则心里又惊又怒,想要睁开眼睛,却仿佛被什束缚住般,怎都睁不开。
大概是方才发泄过怒气,那个有些发狠吻很快又变得温柔怜惜起来,没有再特别过分。
像只黏黏糊糊小狗,舍不得口吃掉喜欢食物,珍惜地小口小口舔舐。
掐着他下颌那只手往下滑动,恶劣地捏捏他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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