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知道这已经是宁倦能宽恕极限,点下头,没有给秦远安求情:“听闻叛乱逆党已于前日斩首,那陛下准备何时处置卫鹤荣?”
他还记得卫鹤荣第二个请求。
宁倦道:“下月便该轮到他。”
见陆清则没有说话,宁倦仔细观察着他眼睛:“老师是有什心事吗?”
陆清则知道这话不当说,但还是开口:“算算,卫樵时日将近,在秦远安离开京城之前……陛下能不能允许他去探探卫樵?”
宁倦热情笑意顿时消半。
又是公事。
他不太高兴,但还是勉强挂着笑,将奏本接过:“会仔细看。”
虽然不太高兴陆清则特地进宫是来说公事,但这还是陆清则第次给他递奏本。
宁倦悄咪咪地想,得收藏起来。
“又能如何?陛下还顾念着师生情谊,当真硬要推行他所说,招女子入国子监,真真是有辱斯文!”
“如今行径,心甚忧啊,卫鹤荣之乱尚未彻除,若是……大齐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絮絮讨论声被抛在马车之后,并没有影响到陆清则。
听说陆清则来,刚下朝宁倦心里喜,立刻在武英殿单独宣见陆清则。
这段时日,陆清则还是头次主动进宫来。
放心什?
大概是因为陆清则推开门后,直没有说话动作,为首侍卫低首问:“陆大人,您有什吩咐吗?”
陆清则移开视线,淡淡道:“备马车,要进宫。”
现在时辰还早,早朝恐怕都还没下,陆清则被免于早朝,还没这个时辰进过宫。
侍卫愣下,还是去准备马车。
宁倦怔
见宁倦态度郑重地接过奏本,看起来应当会好好看看,陆清则换个话题:“听闻秦远安现在还被关在诏狱之中,陛下准备怎处罚他?”
直接放走自然不符合宁倦性格。
提到这个人,宁倦就皱下眉,不太愉快:“老师提他做什……朕打算削他职,让他去漠北磨练下。”
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这个“磨炼”,大概就是让秦远安去漠北,从个小兵当起来意思。
漠北苦寒,可不是京营环境能碰瓷。
宁倦怀着几分小雀跃,在武英殿左等右等,忍不住来回徘徊,好容易终于等到人来,立刻脚步顿,想要显得稳重些,但见到陆清则,还是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老师怎这早进宫来?”
见到宁倦那副仿佛小狗摇尾巴欢快模样,陆清则心情复杂极。
昨晚戏弄他时候,宁倦可不是这样。
哪儿像直以来乖乖小狗,明明就是只长着獠牙狼。
他顿顿,将昨晚写奏本递过去:“微臣将吏部与国子监改动方向都写下来,请陛下过目。”
宫门禁卫自然也不会拦陆清则,等陆清则踏进宫城时,早朝刚好下。
见到陆府马车晃而过,不少大臣驻足而立,皱着眉指着那辆马车,窃窃私语:“谁人马车,竟敢在宫城里这般放肆?”
“没见着上面印着个‘陆’字吗,自然是帝师陆清则。”
“真是好大架势,好大排场啊,竟能在宫中坐车驾!”
“陆清则行事便是如此嚣张吗,昨日还在南书房提出那般不可理喻话,从前还甚是敬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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