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比起体贴,更似句警告。
宁璟眉心跳跳。
是啊,他差点忘。
就算陆清则不清楚怎打仗,但如今他掌领大权,而他人在十里开外,只带着几个心腹在身边。
陆清则忌惮那两万私兵,不敢动他,但同样,陆清则乃是帝后,身份特殊,又有皇帝密旨与虎符在身,不
宁璟扫眼陆清则极力掩饰情绪,嘴角嘲讽勾。
昨晚差点被陆清则骗到。
若不是对宁倦也怀着些心思,陆清则何须千里迢迢赶来?有着京中大权和虎符在手,别说当个摄政王,他就是将京中那个小太子踹,自个儿坐上皇位,都没人能阻止。
分明是师生,居然还能生出这些心思,真是恶心。
宁璟心里生出丝淡淡鄙夷。
当年宦官乱政,宁璟不过犹豫下,机会就被卫鹤荣夺走,失清君侧名头,就不好出手,如今终于再次等来机会,他不想再错失机会,当机立断就出手。
他要让所有曾经看不起他人,看着他光明正大地登上皇位。
结果又跳出来陆清则这个阻碍。
见陆清则脸色好似比昨晚好些,宁璟眉梢微扬,故意问:“看殿下样子,莫不是陛下情况好些?”
依目前情况来看,宁倦生死未卜,或许说已经死透可能性极大。
因推测出宁倦计划,陆清则心里安定许多,这夜睡下后,不再有光怪陆离幻梦,踏踏实实睡晚。
隔日卯时,天还未亮,军营里已经开始操练,不必小靳来叫,陆清则便醒来。
在宁倦回来之前,陆清则需要震住宁璟和整个营地,如今营地大权在他手上,自然得巡视番。
巡守之前,还需要再同两位将军商议番。
陆清则洗把脸,草草用点小靳特地让人准备软和饭菜,穿上小靳送来软甲,便去主帐里,与两位将军商量着今日巡逻范围。
既然陆清则心里也有宁倦,那就比个单纯顽固愚忠臣子要好对付多。
毕竟前者可是被那些俗世爱恋蒙蔽着眼。
况且陆清则介文臣,对行军打仗有什解?
陆清则当做没看出宁璟无意间露出几丝凶光,走出主帐。
小靳正好牵来马,不必旁人相扶,他拽住马缰,轻身跃,轻云似落到马背上,朝着宁璟略颔首:“外头危险,王爷就在营中好生待着吧,先走步。”
这话落到耳中,自然很刺耳。
不过陆清则已经猜到宁倦情况,所以心中也无甚波澜,只是稍稍顿后,转念间,眉梢眼角便多几分微不可查沉郁之色,语气淡淡:“是好些。”
宁璟心知肚明,被锦衣卫重重围守着那个帐子,必然是空。
郑垚那条忠心恶犬,至今还带着人在外头,不死心地到处搜寻小皇帝痕迹。
不过都这久,恐怕就算找到,也烂得不成样子罢。
刚大致划定好范围,宁璟便来。
三人默契地收声,左边陶将军顺势收起营地布防图。
宁璟心里顿时不太痛快。
他当皇子时候,便因为母妃身份,而不得宠爱,是皇子里最边缘那个,做王爷时候,也依旧没什存在感,被发配到个穷乡僻壤。
他自然不甘,步步为营,等待着出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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