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忽然有点干涩发紧,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轻轻吐口气。
只是场……古怪而狎昵幻梦罢。
楚照流衣服层层叠叠,颇为繁复,没法直接拉开,先解开罩衫,再脱去中衣外袍,窸窸窣窣阵,才将左
直至此时,谢酩才停下脚步,压下心头滚滚虐杀欲,开口时嗓音竟有几分沙哑:“给你包扎下。”
血再继续这流下去也不是事儿,楚照流点点头,看前面有张石凳,坐下来道:“赶时间,并着衣服随便裹下,血止住就成。”
谢酩言不发地站到他身后,指尖按在他肩上,嗓音不咸不淡:“你自己脱,还是帮你脱,选吧。”
楚照流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双眼瞪得圆溜溜。
谢酩面无表情地扯下唇角,露出个不算善意微笑:“谁让是你路边买来穿衣小厮呢。”
谢酩眼神蓦地沉下来,眼眸似泓雪水,隐露冰冷杀意。
几只小鬼接触到他目光,顿时吓得吱哇抱作团,咻地窜回黑雾中,不敢再出来。
这种小伤不该直血流不止,惑妖剑上大概涂什东西。
楚照流浑不在意地甩甩手:“小伤而已,还撑得住。”
谢酩沉着脸:“小伤?”
酩脚步未停:“寻至圣至纯之物。”
进城之后,昙鸢提到过,城内有个至纯至圣之物,与圈着旧都大阵相辅相成,压制着怨气,否则单凭个大阵,不可能压住这里几百年。
既然灵力还未恢复,目前发疯状态昙鸢又追着惑妖,他们俩就得趁着念珠失效之前找到那东西,否则在这地方多待瞬都危险。
楚照流挑眉笑:“你知道它在哪儿吗,就这自信前进。”
谢酩:“自然。”
楚照流:“。”
知道谢酩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楚照流忿忿地咕哝声,低头解腰带,侧颜线条俊秀得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描摹。
这个角度有些熟悉。
谢酩脑中忽然又闪过几个清晰画面。
纱幔低垂,红烛点泪,嘎吱摇晃床榻,细碎暧昧喘息,大汗淋漓时,雪白背脊上枝摇曳桃花。
他也不知道在发谁脾气,冷冷吐出这两个字,便不再搭理楚照流,疾步朝前。
楚照流莫名其妙地跟上去,前面就是东夏国都皇城,他背着手,侃侃而谈:“按照阵法排布,皇宫确是最有可能地方,大概因为外面大阵被破坏过,本来两相平衡天平倾斜下,这边怨气便淡些许。”
他叭叭堆,谢酩似乎都没在听。
楚照流暗想,果然跟个贵小姐似,动不动就使性子。
踏入皇宫瞬间,偷偷摸摸跟在两人身后鬼众果然大部分踟蹰不前,没有跟进来。
楚照流往他身边凑凑:“哦,那咱俩靠近点,两串念珠凑起,效用更大些。”
他挨挨挤挤地靠过来,鼻尖先是拂来清淡药香,旋即那股药香便被深重血腥气覆盖。
谢酩低沉地嗯声,目光落到他还在往外渗血肩头上。
血已经浸透整只袖子,顺着瓷白指尖,滴滴答答淌落,那些虎视眈眈恶鬼趴在地上,路贪婪地舔舐着。
然而仅仅是舔舐地上血迹,已经不能让他们满足,他们珍惜地舔着血,垂涎目光落在楚照流肩头,发出不怀好意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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