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别说他们,恐怕褚问也不知道。
世人只知扶月仙尊散修出身,于几千年前只身人建立扶月宗,但对仙尊前尘往事,却无几人知晓——乍眼这也不算多稀奇,毕竟现今活上几千岁修士,已寥寥
就算他是仙人,他们也得诛仙。
此时夜色已暗,离海已经被远远抛在后面,云舟漂泊在望无际汪洋之上,底下海面静如镜面,孤月高悬。
楚照流靠在船舷上,眯眯眼,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栏杆,心里挣扎会儿,还是低声开口:“有个大逆不道想法。”
顾君衣望过来,心里隐约有预感:“大师兄不在,说罢。”
楚照流舔下干燥唇角:“怀疑,堕仙与师尊有关联。”
楚照流哑瞬,这种感觉就像他当初听到楚家人来告诉他,他父母魂灯灭,他们来找两件衣服做衣冠冢般,有种极其不真实感觉。
他抿抿唇,缓缓开口道:“二师兄,你觉得,师尊确实是如堕仙所言,被他夺剑杀死吗?”
顾君衣果断摇头:“不。”
“也觉得。”楚照流道,“而且们这次钓来堕仙,与想象中不同。”
“……你意思是?”
管事长老说完事,往这边走来顾君衣见此,心里咯噔,再看小师弟那张和他差不多厚脸皮居然红红,心里顿时怒骂声:“谢酩这个禽兽!”
陆汀雪凉凉地问:“你不禽兽?”
顾君衣顿时又能换位思考:“也不是不能理解。”
陆汀雪:“……”
楚照流人都跑出来,才发现自己忘换衣服,但要钻回屋里当着谢酩脱衣服,暂时又有点做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随便掐个诀,将衣服上血迹隐匿。
确足够大逆不道。
这话若是在褚问面前说出来,饶是褚问好脾气,又对楚照流视若亲弟弟,也会发好大通脾气。
顾君衣敛嘴角笑意:“阿雪已经自行锁五感避嫌,这里只有们二人,小师弟,说说吧。”
楚照流两只手掰扯着手里扇子,慢慢道:“二师兄,先问你,师尊本名、出身、具体年岁,你知道吗?”
顾君衣:“……”
“们重伤这个,恐怕只是堕仙个分身。”楚照流回味起与堕仙对峙时感受到不对劲,拧眉道,“个活上万年、老谋深算人,会如此狂妄自大地陷入们算计?不像。”
顾君衣头疼道:“你对堕仙解比要深,相信你推断,只是,如此话,真正堕仙会藏在哪儿?”
实力又该有多恐怖?
“这就不知道。”楚照流耸耸肩,“不过他如此煞费苦心地给谢酩下心魔引,又给施加恶咒,或许是算到什命数呢。”
而且这次他们全员带伤,就没谁是完好无损、维持着巅峰实力,等修养好,就算对上堕仙本体,也未必不可战。
再抬头,就瞅见顾君衣。
他脸色正正,大步流星走过去:“二师兄,商量好?扶月山那边消息传来吗?师尊魂灯……”
顾君衣静默瞬,嗓音似乎是借由风散过来:“灭。”
扶月仙尊魂灯,熄灭。
这个消息除递消息来长老,就只有顾君衣、楚照流和陆汀雪知道……还有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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