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也直接把手机关机
，快步走进7-11里面，直接买两提啤酒出来，他已经有百无聊赖
手机从刚才开始就
直响个不停，他低头木然地看会，发现是谢朗给他打十几个电话时，手指像是被烫下，飞速地点掉。
然后才发现，前面还有妈妈发来
微信：小也，想好就别闹脾气啦，家人，就是要共渡难关。
共渡难关。
那看似温情话，此时竟然显得那
可笑？
谁难关。
可六年后今天，也是谢朗亲口告诉他：
“好像旋涡，旦陷进去，以后越想摆脱，就越没办法摆脱。
小也……
觉得肮脏。”
在因为感到寒冷而打颤那刻，黎江也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整个巴士上层除他没有其他乘客，他孤零零、像是只受伤动物。
他或许只是在说跳舞，可那团火，却腾地燃烧到黎江也身上。
他忽然不再觉得脏。
“你就要跳！跳给所有人看！”
很难想象那端正持重谢朗会说出这样话。
可就是以后，黎江也没再害怕过——
己，是他做错什，是他做不像男孩子事，是他偷偷喜欢男人，才招致这样恶果。
于是他忽然就失去力气挣扎，绝望像口深井，他深陷其中，无法抵抗。
谢朗是在他已经放弃时候出现——
从来没有打过架谢朗，怒吼着扑上来和手里握着刀子歹徒肉搏，刀刃嵌进胳膊肉里，他却恍若未觉，把刀子拔出来，然后野兽般凶狠地还击。
那个残,bao夜晚，鲜血流淌在雪地上，红得骇人。
谁又和他共渡难关？
可刚才明明还可以决绝地拒绝妈妈，现在却只觉得好疲惫。
算吧
黎江也忽然想。
他都已经万念俱灰，所以替不替黎衍成背锅又有什关系呢，他真已经无所谓。
那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哀鸣。
……
人心碎时候，大概是会启动保护机制。
就像黎江也不记得自己在巴士上坐多久，只记得自己坐到终点站才终于被赶下来。
他灵魂像离开身体，而身体则失去方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游荡着，或许是出于某种本能，不自觉地就回到N大。
谢朗给他爱力量。
作为男孩子去爱芭蕾舞也好，作为男孩子去爱谢朗也好；
也因为是谢朗，哪怕是经历猥亵，可他对性没有恐惧、没有厌憎。
他是带着自己所有对爱憧憬和期待，与谢朗发生关系。
他成只追逐爱动物。
在等警察出现那短暂时间里，谢朗始终都抱着他。
他芭蕾舞服被撕扯开来，边吊带落在腰上，鞋子和袜子都没，而身上那些污秽痕迹没办法隐藏。
他记得他直想要挣脱谢朗怀抱，因为谢朗身上伤，也因为自己肮脏和狼狈，他呜咽着解释：“朗哥，他说是骚货，因为是男孩……男孩还跳芭蕾舞。朗哥，再也不想跳。”
谢朗却死死把他重新抱紧。
“男孩怎？”谢朗被这句话激怒，瞳孔明明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漆黑，可在雪地里却像火焰样燃烧着：“小也，你喜欢跳，为什不跳？你就要跳！跳给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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