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没有反对。
事实上他眼光只会比孟戚更高,像李空儿这样江湖神偷,除非像话本里那样忠肝义胆,或者只是为好玩盗走东西又送还失主,否则他都当做贼看待。
“那个抓张德子,杀赌坊跟当铺所有人老儒生又是谁?”
“据说是春山派长老。”
孟戚这个答案有跟没有差不多,因为两人都不知道春山派位于何处,又是干什。
说不过别人时候,也可以转身就走嘛!
“大夫等等。”孟戚马上跟过去,认真地说,“行囊在这里,钱袋也在这里!”
“沙鼠这样能干,想必是不会被行囊压住。”墨鲤连头都不回,边走边说,“至于钱袋,丢又如何?这里还有刚才那人丢出来把铜币。”
孟戚到山坡下,便看到李空儿。
“原来大夫把他带上?”孟戚没有带上这人打算,他提议道,“也好,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如带到筇县找个地方扔。”
嗯,就应该直接按住扯衣服,废什话。
等孟戚回来,手里却没有换下衣服,不等墨鲤质问,孟国师便坦然道:“确实很冷,穿两件。”
小在里面,大些衣服穿在外面,没毛病。
至于外袍,料子很粗,谁穿区别都不大。
墨鲤被孟戚生生地噎住。
穿过,孟戚磨磨蹭蹭地找,墨鲤阵莫名心焦。
“那是干净衣服,不准碰,看看你手,洗过没有?”
孟戚装作不知,捞起墨鲤件亵衣就穿。
“等等,你在这里!”墨鲤看不下去,之前还能说是事急从权,来不及翻找就随便穿,这时候某人装什傻。
孟戚不以为然地说:“穿都穿。”
“邪派?”
“看他
孟戚看李空儿像是看个破麻袋,比金丝甲还嫌弃。
墨鲤不由得问道:“他究竟是什人?”
孟戚便把金丝甲跟空空门纠葛说遍,又道:“为天下第神偷李空儿名声,他们可以去偷金丝甲,亦能费劲力气寻找藏风观破绽,对师门可谓是呕心沥血。”
说完他就笑起来,神情不屑。
“……然则不过是两个自私自利小人,什宗门声名,还不是‘属于’自己名头,享受天下第神偷吹捧罢。此等小人,若遇危险必定毫不犹豫地违背诺言、抛下同伴、出卖朋友,只为保全自己。们虽然缺少对付青乌老祖帮手,但也不会跟这等人有瓜葛!”
都要到春暖花开季节,冷个鬼!内功是白练吗?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时候也没见你喊过冷!
可是墨鲤又没法这说,因为他刚刚亲口说过天还冷,让孟戚穿上衣服。这下搬石头砸自己脚,孟戚摆明是挖坑等着他呢!
墨鲤平平气,面无表情地赶路。
君子动口不动手。
墨鲤被气得笑,抢着穿上就能当做自己?
“袖口短截,你胳膊抬着也不方便,感觉不到?”墨大夫不由分说,把找出来合身衣服扔在孟戚脸上,言简意赅地说,“换!”
等到孟戚默默地去换衣服,墨鲤定下神,耳根有点微微发热。
是恼怒。
他摸摸,心里觉得丢秦老先生脸,君子不随意动怒,他居然跟这点小事过不去,自己想想都感到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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