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普卡叹口气,说:“正因有这段过往,才会救下宿笠,教他武功。稚子无辜,宿笠若有罪业,那也是缘故。如今复国无望,只希望太京龙脉能想出个办法去救父亲,他命不久矣……”
孟戚忽然笑。
山雀从笑声里听出讽刺意味,顿时安分不动弹。
“说得很好,谋略深远,连
墨鲤觉得事情棘手,他把书房搜罗通就奔出来找孟戚,结果还没机会跟孟国师商量,就遇到阿颜普卡搏命要杀飞鹤山龙脉。
“这就是你缓兵之计?”
孟戚知道墨鲤拿不定主意,主动上前步,抚掌笑道,“透露风行阁底细,难不成还奢求放你条生路。”
阿颜普卡深吸口气,示意墨鲤停手。
墨鲤确实有许多话想要问明白,于是下意识望向孟戚。
。
世人总有个习惯,儿子在外面做事肯定都出于父亲授意,赚到钱有家族亲长那份,培养出势力也会为父亲效命,因为儿子永远站在父亲那边,而秋景女扮男装行走江湖,跟个儿子也差不多。
墨鲤觉得秋景不像是会听人摆布,哪怕是她生身父亲。
即使风行阁如那些信件所说,直在为宁王效力,也不是因为秋景父亲缘故。
这是大夫看人眼力。
孟戚点点头。
墨鲤收回无锋刀,就站在阿颜普卡身前不远处,盯着他举动
“好说,吾等非是江湖人,不凭意气用事。如春秋诸国,时合纵,时连横,不过随利而变之。”阿颜普卡绷着脸皮,肃然道,“西凉欲复国不假,可几十年无所成,如今基业也被尔等毁去。反观裘陌此人,背靠遗楚宁王,仰仗风行阁势力,又野心勃勃,才是十足十大患。”
不待孟戚二人反应,阿颜普卡又道:“经此役,西凉人心已散,有心复国也是不成。再者复国与而言不过是个幌子,藏在这片河湾沼泽里,是冲着飞鹤山龙脉来。国师与墨大夫可从飞鹤山龙脉听过阿那赫多山之名,事到如今也不欺瞒二位,本是费庭部献祭山神妖子,得阿那赫多山龙脉活命之恩,才有机会拜师摩揭提寺上任密谛法王……活命之恩不能忘,走遍千山万水无所获,最终不得不来到飞鹤山,所做切只是想要救那条龙脉。或许对飞鹤山龙脉而言,阿那赫多是卑鄙欺诈小人,与而言,却是恩同再造父亲。”
墨鲤面无表情,孟戚反手按住气得要冲出来唧唧乱叫山雀。
只不过信件泄露秘密太多,还提到飘萍阁暂时不用阿芙蓉之药丸阿颜普卡索性命人将最近批药丸研制粉末送去宁王那边,用计谋混入宁王嫔妃所求生子秘方,掺香料充作熏香,直接毁掉宁王身体。
书房那封信是回禀,提到“香料”已经顺利进入宁王后院。
如果裘陌能得到风行阁切消息,而风行阁知晓西凉人使用南疆圣药阿芙蓉,当裘陌发现宁王后院异常时,立刻就会想到阿芙蓉上面。
观之前荆州两岸水军对峙计策,裘陌无疑是智计绝伦之人,阿芙蓉要是落到他手中,不知是福是祸。
如果阿颜普卡让人带过去只是药丸跟粉末还好点,万还有种子跟这种果实里取出白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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