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黥面老者颇有几分威望,他出声,两边暂时消停
然而这黥
——裘先生不是没有儿子,女儿也在多年前病死吗?不然还能轮得到程泾川?
他们想法很普遍,是这个年头绝大部分人观念。
不问能力高低,父亲东西就该是儿子,没有儿子,女婿跟学生也成。
顿时有些人望向屋子眼神就变,程泾川至今没有成亲,难不成是——
无怪乎三郡主青睐,人都不当回事呢!
对方半点不买账,冷着脸说:“是阁主,风行阁没有所谓少主。”
“哎,老罗,你讲这个就没意思。外人称裘先生,咱们称什?”山羊胡眼珠转,狡辩道,“们叫恩公、老主人,因为裘先生跟少主都对们有提携活命之恩,要是没有风行阁,咱们兄弟不是在江湖道上黑吃黑,就是立个小帮派为点点银钱打生打死,别说成家立业,怕是连自己命都保不住。”
老罗不搭理他,山羊胡愈发来劲,提高声音道:“承认,少主有能耐有手腕,把咱们风行阁做到今日显赫声望,可是做人不能忘本,风行阁最初人手是哪来?周转银钱是谁出?难道不是裘先生?”
他走到老罗面前,趾高气昂地说:“裘先生不喜们称呼他为恩公,可是们不能忘这些,少主怎?没有裘先生,她……她能有今天?!”
山羊胡原本打算说几句难听话,只是话到嘴边又吞下去。
屋外守着两方人马,冷眼相对,气氛僵硬。
仿佛下刻就会打起来。
这里是王宫,不敢说固若金汤,起码对江湖势力而言,是陌生危险。
况且秋景只带来两个心腹,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宫,没有惊动外围侍卫。
只是程泾川谨慎地在自己身边布下诸多防卫,其中包括从风行阁调派来高手,所以她现身,就不可避免地引发阵混乱。风行阁人面面相觑,除去尴尬,还有强烈不安。
禁卫军自以为明白其中关窍,风行阁人却真打起来。
老罗拳砸在山羊胡脸上,就仿佛捅马蜂窝,院子里齐刷刷片拔刀抽剑声音。
“你!”
山羊胡跳起来就要动手,却被个黥面老者推到旁边。
“好,像什样子?!”
裘先生毕竟只有个女儿,且不比儿子差。
尽管山羊胡打心眼里觉得女子合该在家里绣花缝衣做饭,可是直接说出来就彻底得罪秋景,没准还要得罪裘先生。
老罗忍着怒火,拳头捏得骨骼都发出脆响。
山羊胡自认为占理,得势不饶人地进逼步:“老罗,兄弟多年劝你句,裘先生与程校尉雄才大略,他们要做可不只是卖卖消息混个江湖这简单,少主固然不得,可她毕竟是个女人。”
旁观禁卫军有些诧异,他们能站在这里,自然也是极得信任。
秋景心腹将他们牢牢地看住,防止这些人去通风报信。
王宫屋子没别,就是足够大,加上内殿屏风外殿窗舍阻挡,饶是武功再高,也很难听清里面在说什。
禁卫军还沉得住气,江湖人就不行。
“老罗,你们这是打哪儿来?”
个扮成侍卫模样山羊胡男子,冲着常年跟在秋景身边心腹说,“少主不是在北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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