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宜平,绕道也可以,但弃城就意味着逆军穷追不舍,谁敢耽搁?
荆王下就瘫坐在椅上。
他可不觉得齐军跟宁地兵马是来讨伐天授王,肯定指望着
“什?”
众人大惊,齐朝这是想来捡漏子?
经历天授王大军肆虐,荆州正是盘散沙,确实是逐个攻破好时机。
荆王气得浑身哆嗦,头疯狗在家里乱咬还不够,紧跟着狼群也进来。
——荆州是彻底完。
荆王遇刺受伤其实不重,装作伤势未愈是有别缘故,他原本以为是齐朝派来刺客,正好看几个儿子不安分就钓钓那些心怀叵测人,万万没想到刺客竟然来自益州,荆州更是兵败如山倒,外面还在传他被刺客吓破胆闭门不出事,等同荆王自己脸面硬生生被扔到地上任人踩踏。
这就罢,大概由于荆王自己“不争气”,荆州各郡各县连脸面都不装,直接闭门不出放任逆军烧杀抢掠。
如果他们肯出兵出力,天授王怎可能这样快打到南平郡?
荆王窝肚子火,恨不得把那些尸位素餐家伙股脑砍。但他没想过为什这个流言出大家都相信。
——除装太真,可能只有他给人印象贯就不怎样。
夏城墙还没咱们府城高,再说聂老将军向不卖世家高门面子,他资历老从楚朝起驻扎在江夏,谁能动摇?眼下这情形人家没有自立为王已经看在荆王面子上,还想怎出力?”
“得,越说越没谱。”
小吏们顶着冷风搓把脸,揉揉发困眼睛,认命地继续跑差事。
这夜,不知道有多少人遥望华县,心内发慌。
逆军势如破竹,谁都没料到这快就要打到南平郡府城,荆州很多权贵子弟都还没能反应过来呢,好似觉醒来就兵败如山倒,孤城难支。
众人迅速意识到这点,忍不住偏向夺扬州这条后路。
“来人,准备……”
荆王句话还没说完,又条急报来。
“禀王上,宁地发兵十万,朝江夏不远宜平进发。”
那是荆州扬州交界点之,还是处进可攻退可守要地,说宁地在防备天授王也行,同时也掐断荆州军铤而走险南下夺扬州路。
现在说什都晚,荆王面对是不战而逃彻底把谣言坐实,还是为面子死守南平郡给那群逆军个好看。
荆王本心当然想选后者,名声就跟命样,谁乐意史书上把自己记载得像个怕死鬼。可他心底又知道这是时之气没意思,南平郡人心涣散,守个七八天或许可行,可他们没有援军啊!
扬州又是个好地方。
就在荆王挣扎两难之际,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当头劈下。
“禀王上,齐军渡江,已经占两座城池。”
此时荆王府中,有人提出个计策。
好听点可以形容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难听话是弃守城池,夺下扬州换个地盘待,反正宁王刚死,宁地动荡不安。
世家权贵听得此言勃然色变,他们根基在荆州,如果轻易抛弃从此在文坛仕林名声都要落千丈,这年头就算不讲气节面子上装也得装出来。面对天授王这等泥腿子乌合之众,败已经够丢脸,还不战而逃?
有人反对,自然有人附和,吵成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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