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澹:“……”
他这个荡寇将军,虽然早就盼着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但是机会到眼前却发现跟想不样。
刘澹心里悲愤,在恭房蹲阵,双腿发麻地挪着步出来。
推门,就被守在门口亲兵压回去。
“不好,将军!”
刘澹满头雾水,忍着屋子里不可说味道,粗声粗气地问:“是天授王攻破南平郡,还是宫钧发现逆军有能够轰破城墙锐器?哪儿不能说,为什要在这里?”
“这可说不准。”刘将军亲兵认真道,“就算宫指挥使真水土不服倒在半路上,咱们也不知道啊。”
刘澹瞪他眼,没说话。
那亲兵讪讪地说:“或许他们练武功,有什灵丹妙药?”
刘澹想想,打发亲兵去找许千户。
灵丹妙药是没有,有也是药铺里常售药丸子,这东西自己吃吃还行,给几万大军供上是笔巨大开销,再说吃还不能断,谁知道要在江南待多久,不如直接适应。
荆州军消耗天授王兵力,再趁机把荆州这块肥肉瓜分,而他无路可去,只能坐困愁城。
这前狼后虎,还有什活路?
时间众人都哑口无言,个个脸色苍白,真正体会到什叫做四面楚歌,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局势。
***
“阿嚏!”
亲兵神情复杂地说:“是宫指挥使回来。”
“回来就回来,难道本将军见不得人?”
“……少东西,确实见不得。”
刘澹莫名其妙,不耐烦地说:“你吞吞吐吐地到底想说什?”
“不,属下想请将军等等,等找到钱袋给您挂上,再让您出去跟宫指挥使他们会面。”
反正只要不喝生水,跑几趟茅房,换换胃口而已。
许千户点都没给刘将军面子,坐地涨价,颗药丸翻十倍价。
刘澹气得差点想揪着许千户上演武场,可惜他肚子不争气,又开始隐隐作痛。
“欺人太甚。”刘澹骂句,捂住肚子问,“宫指挥使那边有什消息?天授王打到哪里?荆州扬州有什异动?”
哪怕跑肚拉稀,也得先把军务处理完毕。
刘澹重重地打个喷嚏,揉着鼻子嘀咕道,“这江南水土跟莫不是跟本将军犯冲?”
短短两天工夫,他已经拉稀跑肚七次,吃什都不香。
不止是他,他手下那些兵将或多或少都有点水土不服,毕竟都是北地人。
如果不是这次出兵,军中除刘澹这位荡寇将军嫡系兵马,还临时调拨原本跟荆州军对峙齐朝水军,只怕整个兵营都要陷入水土不服窘状。
“那些锦衣卫怎就没犯病?许千户他们精神奕奕,宫钧也是下船就带人去悬川关,那副急行百里样子,看不出半点毛病。”刘澹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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