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兔子,哪里来左蹦右跳?
可怜见,在江湖上也是位德高望重名宿,眼下老脸都丢光。
这阵窃窃私语,听在狼狈爬起韩将军耳中,却是宛如讥讽,那些交头接耳人,脸上种种表情化作把把刀子。他根本没听到真正内容,只以为是这些日子在军中听过无数遍嘲笑。
纸上谈兵、败涂地,还耻辱地临阵脱逃!
“见鬼,是那群无能兵卒拖累……”
“韩将军,你这是要做什?”
个风行阁人怒目呵斥,语气轻蔑,显然没有把这群骑兵放在眼里。
墨鲤后知后觉地想起那领头人是谁。
没想到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仿佛听说什。
孟戚耳力敏锐,自然听得见百姓们其实在互相询问韩将军是谁,这又是怎回事。
“让开,你们这群贱民!”
那江湖人闪身就躲开,身法极为灵活。
这些骑者首领勃然大怒,立刻指挥着手下驱马朝那边踩踏,也不顾周围摊贩物件跟惊叫躲避百姓。
“又是你们这群草莽流匪!给杀!”那首领双目赤红,疯癫般嚷着。
墨鲤刚上前步,便见鞋铺、馄饨摊上、布庄、茶水铺里股脑涌出人。
客官您瞧。”
墨鲤扫眼,就知道不合脚,继续在铺子里搜寻起来。
鞋铺伙计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
“做双新,多久能拿到?”孟戚随意挑个样子,示意道,“比着这个来,再小半寸。”
他说得煞有其事,旁人还以为是他穿呢,墨鲤也不好反驳,那边衡山派长老神情狐疑,毕竟他见到孟戚都是八十九岁模样。
韩将军从不承认这些罪名,但是他不能这样喝骂,他需要收拢更多旧部下,然后离开江夏。
江夏百姓连荆王死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南平郡府城差点失守,更不可能知道韩将军做出错误抉择导致守城形势逆转乃至崩盘事,他们就是单纯讶异,不解。
讶异江湖人竟然公然跟官府斗起来,不解这两方似乎还互相认识。
“那位道长刚才在这里买炊饼呢!”
“还有那位老者,手里还拿着铺子里鞋……没看出来他是高来高去江洋大盗,都胡子把,好像风吹就倒,谁能想到他那蹦,就不见影子,再跳,把奔马都拉住!神力啊!”
只是长得干瘦点,就被污蔑为风吹就倒衡山派长老:“……”
大到衡山派长老,小到漕帮头目,众人拥而上,饿虎扑羊般将这些人拉下马。
时哀嚎声不绝于耳。
这是难得见景象,江湖人通常不会公开跟官府作对,尤其在城里,他们可能会因为斗殴打碎酒楼桌椅板凳,伤到路边百姓,但只要官府衙役现身,就会立刻离开。
以至于武林人跟“江洋大盗”这个称呼是等同,都只会带来麻烦。
现在路边卖糖糕小贩张大嘴,迟迟不能回神。
离鞋铺,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阵混乱。
“谁在闹市骑马?”
孟戚瞳孔缩,不过也轮不着他出手,混在人群里江湖人率先把那匹马拽住。
百姓噤如寒蝉,纷纷闪避。
打马人狼狈地摔在地上,愤怒跳起,他却不是个人,竟有几十骑,瞧着声势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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