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每次搞破坏后眨巴着眼睛装无辜样子浮现脑海,乔修远心情复杂得厉害,强行打断回忆,继续翻看手里资料。
他冷冷陈述:“他们两个是从九月初开始来往,起因是秦子峰,后来班主任拜托越歌提高江画学习成绩,之后便是秦子峰弟弟把江画关在更衣室,被越歌救出来后,关系开始缓和。”
苏闻幽幽问:“就是你说他在恶作剧那次?”
乔修远话音滞,知道苏闻心情郁闷故意旧事重提,想到那件事后果,只能憋着火气说:“知道是不对,你到底要说几次?”
苏闻这才收回视线,言不发地看向桌面,肉眼可见沮丧。
搜集越歌资料费番功夫,将近天时间,得到信息不算特别细致,但却查出点端倪。
与其他学生不同,越歌从初中起就给人打工,接触过太多人,但生活圈直在a市范围内,从小居住在鱼龙混杂筒子楼,那里人员流动得厉害,很难找到几个居住十七年人,再加上警察经常光顾走访,住在那处人普遍嘴巴很严,不爱多管闲事。
“他母亲生下他后就改嫁,父亲年轻时是明阳区带有名小流氓,两个人生活并不宽裕,从小到大,基本都是他在养家,至于他生母行踪暂时没有查到,不过”
乔修远抬眼扫向脸色难看苏闻,拿过那沓资料,翻开几页后,视线落在标粗行字上。
“不过和苏伯母有过次来往。”
乔修远揉揉眉心,无奈道:“所以当初救他出来同学就是越歌,江伯母曾想拿笔钱感谢他,但被越歌拒绝,之后江画不知道因为什原因开始接近他,甚至雇佣越歌当起家教,提前预付他二十万,至于他们究竟什时候在起,还不确定。”
对越歌萌生好感时,乔修远从没想过私下调查他,只知道他生活艰苦,对别人来说悠闲假期,他都用在打工上,即便如此,却不喊苦不喊累,每天笑脸迎人,从不遮掩自己家庭情况,也不会为此感到自卑羞耻,心态远远超过同龄人,即便是成年人在那种条件下,恐怕都很少有他那般从容淡定。
高二时,他偶然间光临越歌打工餐厅用餐,认出这个今年入学人气颇高小学弟,招待同校同学用餐对于青春期自尊心极强少年来说本应是件丢脸事,但当时越歌对待他们和对待其他客人没什两样,依旧亲切而有礼,在同行人叫出越歌名字后,他似乎还惊讶瞬,迷茫环视过几人,而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几人笑笑,嘴上说着‘真巧’。
乔修远在恒安中学名气颇大,越歌反应却明显是不认识自己,年少时莫名傲气让他多注意越歌几眼,现在乔修远回忆起当初那个漂亮美好笑容,仍觉得记忆犹新,自那时起他便开始对这个‘奇怪’学弟上心,谁想到毕业告白时,越歌回他个模样笑容,这次嘴上说是‘对不起’。
记忆涌上,乔修远有些晃神,转念想到越歌和江画正在交往,拳头紧紧,又无奈地松开。
现在他仍带着那份傲气,时间抚慰当初不甘,他还没到没理智,硬逼着对方分手后接受自己地步,高挂十几年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这样,何况情敌是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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