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阿金在密林深处找到凤怀月,此时他身边已经围五百名缺胳膊断腿残兵,个个污泥满身,绝大多数衣不蔽体,头发也板结着。这堆妖,混在数万大军中尚且能看得过去,此时单挑出来居于处,就算是在鲁班城见过大世面专业向导,也有些头皮发麻,蹲在地上干呕半天。
凤怀月丢给他道符咒,用来遮盖四周弥散,仿佛来自地沟深处烂苔藓气味。阿金气喘吁吁地缓半天,坐在树下问:“仙师是怎说,那老板娘还真就答应?”
“其实不难。”凤怀月道,“她心中执念太过明显,只要顺着这个执念,就很好骗。”
杀皇帝,获得生机,获
阿金嘿嘿赔笑,出去那那那就不敢,他回头瞄眼,见将军夫妇与兵士们仍站在原地,便又悄声问:“仙师,咱们现在是要走吗?”
凤怀月道:“走是要走,但不能空手走,方才已经与老板娘谈好条件,问她要五百兵士。你接下来路途还不知要遇到什,带着帮手,有架就让他们去打。”
阿金觉得这主意虽然不错,但也有个问题:“可仙师不是说,这支军队绝大多数兵士,都是由老板娘怨念所幻化出虚景吗,也能打架?”
“不能,所以也没全要。”凤怀月道,“你忘?里头还混五百个真货。”
虽说个个腐烂掉渣,摇摇晃晃,但总比没有要强。
凤怀月虽说已经忘那半年密室禁闭,但禁闭成效显然并没有因此消退,灵火与他身体契合得宛如共生体,微微发烫灵脉像根正在沐浴阳光雨露藤,充满旺盛蓬勃生命力。而在经受漫长无边病痛折磨之后,突然能拥有如此轻松,能明确感受到自己“活着”时刻,他也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虎群也顺眼几分。
不过顺眼归顺眼,当斩还是得斩。
他握紧手中佩剑,吩咐道:“你去后头。”
阿金赶忙后退几步,只手还伸进乾坤袋里备着,准备稍有不对,就将符纸法器再抛出来批。
老板娘也站在大漠深处,动不动地看着凤怀月,看他凌空挥剑斩杀妖兽,如白虹势不可挡。将军则是站在心爱妻子旁边,瞳孔扩散,眼眶乌黑,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已经要被繁忙军务压垮,疲惫得很,摇摇欲坠。
阿金仍旧觉得此举不妥,因为共就五百个嘛,哪有都讨来?千万别不小心又惹怒那对大妖!凤怀月却觉得没问题,拍他屁股巴掌,吩咐道:“你去把将军引开,去要人。”
阿金:“……”
老板娘这回并没有再刁难凤怀月,她说:“那你自己去挑吧,去密林另头,你定能杀皇帝。”
“挑谁都行?”
“挑谁都行。”
“夫君,你别担心。”老板娘轻轻靠在他胸前,“你看他,他是有本事,并不像以前闯入那些废物般窝囊,们这回或许当真能得救呢。”
将军喉咙里发出古怪气音:“咕噜噜噜……好。”
虎群很快就化为阵黑烟。
阿金从未目睹过如此厉害修为,激动得要哭不哭,甚至敢大逆不道地夸上句:“就算是瞻明仙主来,看也不过如此!”
凤怀月合剑回鞘,敲敲他肩膀:“这话留着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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