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又轻手轻脚地溜出门,然后就被人同样轻手轻脚地拎住衣领。
“啊!”
彭流被他嗓子哨音叫得耳朵嗡鸣,崩溃道:“是。”
凤怀月:“……”
对不住。
红翡回神:“回仙主,,是在三千市里遇到凤公子。当时有人绑,他暗中出手救,又恰好听到他说想要买话本,就在偷别东西时,顺手给他带十几册,送到客栈中。”
“什话本?”
“写,写仙主您话本。”
“叫什?”
“不知道,当时只是匆匆捞,没细看。”
好,更不准备让对方换。司危掌心慢慢抚过那道被自己挖出来伤痕,稍微顿,又将他翻过来,低头隔着衣服继续去亲。凤怀月僵着动不能动,又想起余回在离开之前说话,脑子有病,现在看起来,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他被迫陪他道午睡,司危先用掌心遮在他眼前,又像逗小猫般,用指背去蹭那消瘦脸颊。凤怀月实在没辙,连装睡也不安稳,最后只能扯过被子愤愤捂住头,司危低声笑,将下巴抵在他发间:“睡吧。”
凤怀月还就真被哄睡,也不知是三百年前本能,还是瞻明仙主会念咒。阳光被竹林遮去大半,洒进房间时,就变得淡而温柔。司危将被子轻轻拉下来些,好让他呼吸得更顺畅些,又心满意足地看阵,方才起身离开卧房。
“看好。”
“是!”院外弟子低头领命。
“继续说。”
红翡干咽下,再往下说,就是天工坊与城郊树林。她道:“那只鬼煞像是也很关心凤公子,凤公子叫他……溟沉。但现在鬼煞去哪里,确不知道,不过他在临走时说过,让时刻留意凤公子动静,保护他,不能让他被任何人带走,还给喂毒药。”
司危丢给她瓶药丸:“倘若他回来,你知道该怎做。”
红翡接在手里,心里暗喜:“瞻明仙主放心,定会第时间通风报信!”
卧房里,凤怀月觉睡到天黑,这回他有经验,睁眼时先掀起条细缝,很好,没人,可以找找机会!
彭府另侧,红翡正在将几枚果子当成球来抛,听到身后屋门响,便急忙转身去看。她原以为来又是那些彭府弟子,却不想会在片逆光中,突兀地看到瞻明仙主本人,顿时心里惊,她虽在黑市中见过许多世面,血腥有,残,bao有,但还是比不过眼下这份威压,便将果子把抛回盘中,规矩行礼。
“如实回答问题,本座不会为难你。”司危道,“你是如何认识阿鸾?”
红翡先是茫然:“不认……天呐,那竟然是凤公子吗?”
她捂起嘴倒吸冷气,这回不是装,是真。她年纪不大,枯骨凶妖被镇压时,甚至都没出生,但年纪小并不耽误听故事,当年第美人何其浪荡,何其奢靡,何其华贵,怎会是那般又穷又狼狈模样?
司危命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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