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问:“你想要有意思?”
凤怀月屁股坐在地上:“不,不想。”
司危蹲在他面前:“倘若救你那只鬼煞当真在杨家庄中待三百年,他就不会是阴海都主人。”
凤怀月:“……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你风格。”
司危:“但可以为你说。”
司危挥袖扫,重新用结界封住床,然后微微斜睨,看起来十分霸道冷酷。但凤怀月是不会被他唬到,双手往胸前抱,你看什?坚决拒绝惯着这随时随地都要吃醋毛病。
司危看他阵,忽然又觉得这副脑子有病模样甚是可爱,于是火气顿消,大发慈悲地原谅他,同时还要心情甚悦地伸出手,去用力拍大美人最近长点肉屁股。
凤怀月毫无防备,就这被他拍得踉踉跄跄撞向门,然后在即将扑出去瞬间,整个人又套上层福婶丈夫皮。
“……”
算,忍时风平浪静,退步海阔天空。
”
“没干过坏事?”司危嘲讽道,“说说看,这些年里,你是怎喂那条巨蚺?”
福婶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巨蚺向来以人为食。她虽未亲自参与投喂,但也见过几回那从高处被抛向蛇坑、由白布包裹着“饲料”,“砰”声,伴随着惨叫,砸得草叶乱飞,尘土弥漫。刚开始时还会心惊,后来却慢慢就习惯,甚至在听到“砰”声时,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饭。
毕竟这点小小“恶”,在阴海都能算得什呢?根本不算什,几乎都能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凤怀月听着她描述,倒是明白阴海都在近些年来,为何会越来越向着深渊堕落,因为发生在那座海岛上所有“恶”,都会被比它更大“恶”所吞噬掩盖,那想追求刺激人,就只能绞尽脑汁地,不断奔向此恶之外彼恶。只停留在原地,是不会令他们感到满足。
瞻明仙主说起情话,般人应该招架不住,估摸早已涕泪横流。但好在
谁让自己遇到这个脑子不好人。
两人就这莫名其妙火速和好,在恶灵引路下,老夫老妻地登上甲板。
世界晃动,凤怀月闭眼又睁眼,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反应过来之后,道:“这不就是千丝茧?”
“确是。”司危道,“不过与鲁班城外那些千丝茧不同,这枚茧壳是能随意进出,而且环境似乎并不会随着乘客心意而改变。应当是被那位陨先生改造过,挂上甲板,充做敛财工具。”
“那这就真只是片花田。”凤怀月跳两下,“没什意思。”
“福婶。”船舱门在此刻突然被敲响,来人恭恭敬敬禀道,“陨先生已经回舱,现在甲板是空,随时可以用。”
司危问:“甲板上有什?”
福婶答:“有处很大花田。”
那是由结界制造出重幻境。因为这场航行实在是太漫长,也太无聊。所以在航程过半时,船工们便会去向那些快憋疯乘客高价兜售登上甲板机会。毕竟能在海底拥有片刻旷野花田,哪怕并非真实世界,也是等享受。
而在整船乘客中,不必花钱就能登上甲板,只有福婶与她丈夫。陨先生是很懂审时度势,他知道阴海都都主极为喜欢那条巨蚺,自然愿意对福婶多加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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