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倒是遭炸得很彻底,身首异处,无人再能探听他到底是自愿为圣女牺牲奉献,还是因为来不及跑被脚踏进炸药堆里。
常小秋心有余悸:“那多人,许多还都是颇有地位人,就这死。”
他年纪尚小,又不像柳二公子样生可以死可以,所以心里还是堵得很,继续道:“幸亏是来,否则……”否则自己爹怕是也难逃劫。
柳弦安将他脑袋缠好,丢下成长中少年独自伤春悲秋,自己与梁戍去往隔壁。宋长生正在手捧着茶水出神,听到门响,赶忙坐直身体:“柳二公子。”他目光又落在梁戍身上,像是不可置信地愣片刻,道,“骁王殿下?”
查清白福教害人真相。”阿宁扶着他,“先生近期是没法下床,受伤颇重,还中毒,少说也要养个年半载。”
宋长生对自己伤并不在意,只在意为何柳家二公子居然也会卷入邪教案,便问:“难道、难道白福教连白鹤山庄人也敢拉拢?”
“那倒没有,这个故事有些长,还是由家公子等会亲自同先生说吧。”阿宁替他处理腿伤,“可真危险啊,再差点点,这条腿,还有左臂,就全保不住。”
宋长生苦笑道:“本也不愿求生。”
“确实见过许多人,都不愿求生,不过倘若心结能解,总归还是活着要更好些。”阿宁手脚麻利地捆好绷带,“先生先喝杯水吧,这就去请家公子。”
他小跑到走廊,先趴在隔壁门缝上仔细观察半天,确定自家公子并没有与王爷靠得很近,方才敲门进去,道:“宋先生已经醒。”
柳弦安正在替常小秋处理脸上擦伤:“知道,先让他等会儿。”
少年疼得龇牙咧嘴,但因为有梁戍在场,硬是没吭出声,反而强行装出云淡风轻模样,问:“王爷是怎发现现场有炸药?”
“闻到,在战场上待久,对各种炸药气息就会变得极为敏锐。”梁戍道,“而且宋长生就算失手没有抓住圣女,却依旧在将其余人往高台附近引,目就更明显,他想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这个目差不多达到八成,余下两成,在他自己,没能死成,在关键时刻被梁戍飞来剑柄打到旁侧,避开爆炸中心点,二在那位白福圣女,她也没有死,脚尖踩过杨耀头顶,借力毫发未伤飘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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