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时,李家老婆棺材还没封死,钟离冶率先上前去检查。
“刀从后背砍下,脊椎断裂,心脏和肝脏都破。”他只简单看两眼,“很干脆毙命。”
玩家中有另个人,据说在外头专门做法医,叫吴正川。他也走上去更仔细地检查番尸体,然后提着沾满血污手叹气道:“没错,推测死亡时间和们昨晚死前两个人差不多。”
“你们两个洗洗吧。”李家男人红着眼眶,语气却很温和,“后面有井。你们手上身上都是血。”
吴正川闻言道谢后往后头去,钟离冶衣服上血是早上沾,便没有再去。
“没有。”千梧说,“刀名饮梦,死者全部甜睡,或许触发条件就是做美梦人。”
他说完这话,江沉沉默片刻,“应该不是。”
“你怎知道,你也做梦?”千梧奇怪地问。
江沉点头,“嗯。”
或许因为忽然聊到妈妈。江沉梦见他和千梧刚刚偷偷恋爱起来那阵,妈妈主动来找他,对他说,如果定要个男人,如果那个人是千梧,并非不能接受。
刀和刀鞘是分开,玄铁长刀上隐隐可见血光,漆黑光亮刀背上映着玩家们惊恐眼神。
“杀过人刀就是这样。”小河川倒算冷静,对着血嗅恭敬地拜拜,“要用日来彻底饮尽血气,然后才会回鞘。你们如果怀疑饮梦,待会看看就能知道是不是它杀人。”
不出所料,蝮蛇还和昨晚样安静待在刀鞘中,而左边祠堂饮梦已然出鞘。
饮梦刀身和刀鞘样颜色,薄而锋利刀刃闪着银白色冷光,刀头弯弯,如美人勾魂嘴角。银亮刀身上下皆闪烁血光,血气满溢祠堂,没有住处腥气,反而有股暗暗甜香。
“连砍十四人,这实在是太可怕。”小河川脸色惨白,疯狂朝饮梦鞠躬,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从死者身上查不出东西,众人商量后分头去找线索。
千梧打算把前面几家最近死过人都走遍,屈樱却拒绝,说她有点头痛,想要回院子里休息。彭彭放心不下,跟着她起回去,只剩下钟离冶和千梧江沉起。
江沉问钟
那是江沉人生中最顺遂安心记忆。
“死者脸上笑容带着向往,可能梦见直渴望但没发生过事情才能触发,已经发生过就不算。当然也可能是时间早晚问题,也或许是你做梦时刀已经喝饱。”千梧有些担忧地叹气,“直觉还是和梦有关,可惜人很难主动控制梦境。”
旁王斌忽然说,“也不是不行,今天经历这些,相信晚上人均噩梦,倒不必担心被夜里砍死。”
“……”千梧噎,不得不承认他说有理。
钟离冶路都很沉默,十四具失血尸体让医生心情跌落谷底。他袖口和衬衫下摆沾洗不干净血迹,即使过好几遍水,还是蒙着层脏粉色。
去李家路上,千梧脑海里反复是死去玩家面容。
第夜死去十四人,悄无声息,每个人都是在甜梦中被五刀夺命,到死都未露出半点痛苦狰狞。
江沉揽住他肩膀,低声道:“神刀入宅杀人点声音都没有。”
“嗯,钟离冶推测死亡时间,那时候们和屈樱明明都醒着。”
江沉问,“你昨晚有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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