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纠正:“是有福同享,有难再议,并没有样样好处都要占,木逢春你不要乱说。”
“再议结果,这事还真就非你不可。”木师兄将人拽起来,“快走吧,已经有人去替你收拾行李。”
风缱雪被他拖得踉跄,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热爱生活。
烛照神剑,在上古时期曾斩杀妖邪无数,待天下大定后,便被封于太仓山中,再不曾现世,直到现在仍好好埋着,期间并不是没有人去挖,但谁挖谁死,渐渐也就没谁再敢去。
只是剑虽消停,被妖血养出来剑魄却不消停,缕精魂飘飘游走于天地间,不仅仙府想要,修习邪术者更想要,但多方势力追逐许久,也未能将其成功擒获,后来更是离奇消失,再出现时,剑魄已然钻进杏花城谢府小公子灵脉,将自己彻底融在对方血里——也不知是累,还是疯。
此事只有两大仙府知情,可知情亦无计可施,只能绞尽脑汁说服谢府主人,将年幼谢刃送往长策学府,至少能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顾,免得生出祸端。
青年疑惑:“师父不是吹嘘他在谢公子灵脉内布上乘咒术,至少可压制剑魄百余年吗?”
师兄摊手:“失手呗,所以师父目前正在竭力弥补过错,让你下山。”
烟,连罚都顾不上先罚,挑灯熬夜写出封密函,派弟子立即送往青霭仙府。
青霭仙府,立于云端,凛凛雄壮不可犯,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府内青云仙尊胡子并没有几千丈长,只有短短撮,他惊讶地看着信使从背上卸下个金色大布袋,满心感慨,又很期待:“你说这不过年不过节,你师父怎想起给送礼?这也没准备什好回……哦,不是来送礼啊。”
“仙尊,谢师弟在长策学府待这些年,家师已经快赔空家底,所有闯过祸都记在这里。”信使哭诉,“要只是寻常顽劣,倒不打紧,但师弟灵脉内毒焰最近越发嚣张,还不愿思过,整日里横行纵火,倘若将来真成魔……请仙尊务必相助!”
青云仙尊掐指算,错愕万分,那少年今年顶多十七岁,这就要翻出风浪?
下山伪装成十六岁清纯少年,去接近谢刃,关心他,管教他,令其千万不要步入歧途。
青年道:“这不叫‘师父目前正在竭力弥补过错’,叫‘师父把他惹出烂摊子丢给’。”
师兄说:“也差不多吧。”
“当初二师兄是怎答应?”
“有福你享,有难去,但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吗,长得也不像十六,而且外面人大多认识。”
而在仙府另角,白玉凉亭里,正坐着名身穿月色纱袍青年,细白指尖有下没下地拨弄琴弦,整个人看起来既冷漠又无聊,像个精雕细琢漂亮木偶,连表情也懒得有个。
“师弟。”从远处匆匆过来个人,声如洪钟,“师父找你。”
“大半夜,找做什?”青年警惕抬眼,“他又喝醉?”
“长策城里事。”来人坐在对面,“像是与烛照剑魄有关。”
青年也掐指算,和青云仙尊同款错愕:“这才过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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