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回答:“还是同昨天样,不过痛痒倒是缓解大半。”
“依旧看不见?”云倚风愣,翻开他眼皮检查,又自言自语,“不该啊,若只是中蝎尾花粉
金焕脸上肌肉抖抖,失去焦距双目盯着门外,生硬道:“你们说半夜发癫,就当真信吗?”
柳纤纤听得愣,地蜈蚣在旁瞪大眼睛:“这话怎说?难不成与季少侠还会骗你?”
金焕闭嘴不言,满脸都写着警惕与不信任。恰好此时云倚风睡醒之后,独自寻过来,进屋就纳闷:“怎都干坐着不说话?”
“云门主!”金焕抢先道,“用半座锦城镖局,向你换个消息。”
云倚风问他:“何事?”
季燕然将他送回隔壁,回屋就见金焕已经醒转,正在摸索着想下床。
“别别,金少侠,你可动不得。”地蜈蚣迅速扶住他,“想要什,去取便是。”
“想喝点水。”金焕打个呵欠,“有蜂蜜话也加些。”
听他语调这般自然随意,地蜈蚣倒有些吃惊,试探着问:“金少侠……没事吧?”
金焕不解:“能有什事?”
焕牙关紧咬,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动不动。地蜈蚣后怕不已,哭丧着脸对云倚风解释:“就稍微打个盹,没想到他就自己中邪跑出去,深更半夜,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云倚风问:“你觉得这是中邪?”
“啊,不然呢?”地蜈蚣压低声音,“好好觉睡到半,突然就去回廊摸亲爹尸首,又推又搂不算,嘴里还要念念叨叨,这不是中邪是什?”
云倚风看向季燕然,先前在两人疗伤时,听到隔壁有窸窣响动,出门便见金焕正弯腰凝神,细细抚摸着金满林残躯,惨淡月光下,他头枯发被风裹得乱飞如草,煞白脸面上镶对黑洞洞眼窝子,画面确实阴森。难怪地蜈蚣会怀疑中邪——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其它理由。
季燕然道:“这里有看着,你先回去睡会儿吧。”
金焕摸着桌子站起来:“昨晚当真中邪?”
“金兄就是要买这个?”云倚风道,“季兄与地蜈蚣当时都在,想要多详细情形都能说出来,何必花这冤枉钱。”
地蜈蚣立刻扯起大嗓门嚷道:“你看看,没说谎吧?”骗大半辈子人,好不容易说回实话,对方却还不信,啧,人心。
金焕跌坐回板凳上,像是想不通这究竟是怎回事。
云倚风劝道:“比起中邪事,金兄还是先将眼睛养好要紧,今日觉得如何?”
地蜈蚣倒吸口冷气。
晚些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金焕中邪又失忆事。
地蜈蚣讲得唾沫星子横飞,将那恐怖场景描绘得如在眼前,柳纤纤又怕又好奇,连问金焕:“你真什都不记得?”
金焕皱眉,过半天才道:“是。”
柳纤纤却不肯放过他,伸手推:“你看起来分明就藏话,平时不能问,现在局势特殊,大家可都在厅里,你还是把事说清楚吧。”
地蜈蚣感动非常,赶忙道:“不困,不困。”
季燕然又试试云倚风额头温度,替他将大氅拉高些,继续道:“被中有暖玉,你气息未稳,需好好歇着。”
地蜈蚣:“……”
哦,没跟说。
云倚风笑笑:“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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