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便转身离开暗室,只留下江凌飞人
江凌飞:“……”
毛长全吗?
然而不管毛全没全,自己目前被他困住是不争事实。江凌飞只好强压下心头焦躁,尽量摆出“你兄长和蔼宽宏宰相肚里能撑船完全不计较”慈祥姿态,道:“说说看,你凭己之力,如何统武林?怕是连几位叔父都斗不过。”
江凌晨继续喂他吃饭,漫不经心道:“是斗不过,但萧王未必斗不过。”
“咳!”江凌飞被汤呛到,警觉,“你想做什?”
云门主亲手炖大补汤是不能喝,好不好喝是回事,主要在于喝完之后,怕是要被七弟满雁城追着打,不划算。平乐王满心惆怅,被迫答应对方无理要求,继续守着炉子伤春悲秋,顺便思念江凌飞,也不知那家大业大江湖第山庄,现如今情况如何。
丹枫城中,场细雪夹细雨,飘得四野皆是冰冷寒意。虽说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灯笼,却也没几分过年喜庆热闹,百姓都在嘀咕,城南江家山庄啊,最近不太平,掌门人江南斗因病卧床,各方堂主蠢蠢欲动,像是要出大乱子。
名少年正撑着白梅伞,独自走在雪雨中,他穿身月牙白素锦衣袍,面容清俊秀美。行至处别院时,守卫纷纷躬身行礼:“九少爷。”
江凌晨把伞递给下人,又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面前屏风徐徐打开,显露出条漆黑秘道。
江凌飞正在暗室中运功调息,听到外头传来动静,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三哥替萧王府尽忠,萧王殿下也该为咱们江家做些事情。”江凌晨放下勺子,“单凭武林之力,已经压不住你上头那群老狐狸,唯有借用朝廷力量,才能让他们心生忌惮,懂吗?”
江凌飞险些句脏话脱口而出,他厉声道:“你以为以做人质,王爷就会出面帮你?”
“谁说要以三哥去威胁萧王?”江凌晨看着手中私印,“是想请三哥写封信,去向王爷借点兵。自然,估摸你是不愿意,那倒无妨,反正现在印章也有,而与你字迹模样。”
“江凌晨!”江凌飞咬牙,“只凭封书信,王爷不会帮你!”
“那还真不定。”江凌晨凑近他耳边,微微笑,“只凭封书信,想借数十万大军自然不行,但只借用些朝廷关系,换个家族安稳,还是绰绰有余。三哥在萧王心中地位,可比你自己想要重要许多。”
江凌晨推开门:“三哥,该吃饭。”
“你打算将关到什时候?”江凌飞与他对视,手脚处隐约露出银色镣铐反光。他前几日自昏迷中醒转,睁眼就发现自己被锁到家中地牢里,浑身虚软无力,提口气便是锥心剧痛。而这切罪魁祸首不是大哥、不是四弟,也不是任何个他先前以为心怀叵测人,居然是今年刚满十五岁九弟,江凌晨。
记忆中,在自己离家时,对方还只是个啃着糖葫芦小屁孩,又矮又沉默寡言,没成任何气候。谁曾想还没过几年呢,对方不仅猛蹿截身高,还捎带着蹿出肚子阴谋诡计。
江凌飞头疼:“你不会也想当掌门吧?”
“不光要做江家掌门。”江凌晨把勺饭粗,bao塞进他嘴里,“还要做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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