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松劝慰:“耶尔腾并未说第三个条件究竟是什,或许还有得商量。”
“他想要,无非是土地与人民。”云倚风道,“前辈应当比清楚此人野心。”
梅竹松还想再说些什,季燕然却已经进门,便也收拾好药盒先告辞。云倚风替他解下披风,用双手捂住那冰凉脸颊:“怎回来这早?”
“军中无事,回来陪陪你。”季燕然问,“昨晚直在咳嗽,现在好些吗?”
“火盆烧得屋内干燥,嗓子痒。”云倚风道,“多喝些水就会没事。”
阿碧想想,这回不再是混乱片段,她笃定地说:“是大片开满黄花草原,还有许多男女老幼,他们穿着五彩袍子,手中拿着白色三弦琴。”
“那圣姑呢?”灵星儿继续问,“想起她叫什名字吗?”
阿碧皱起眉头,又不说话,像是搜寻不到这个人。
侍女在旁看得心惊,生怕她再度惊惧尖叫,便委婉出言提醒。灵星儿意识到自己问得太紧迫,也赶忙将话题扯到别地方。只在回去后告诉云倚风,某个有着白琴五彩袍部族,或许就是阿碧故乡。
梅竹松在旁道:“若说起这个,倒有些印象。”
,被气个头昏眼花。
这都是什见鬼家人!
……
数百里外雁城,鹅毛大雪正飘得浩荡壮阔。
午后,李珺吊着条胳膊,站在窗前气势如虹道:“燕山雪花大如席!”半天之后想不起来下句,便又重复遍,“大如席!”
季燕然抱着他,感慨:“不好养啊
据传那是个终日以歌声为伴部落,他们驱赶着牛羊,住在片世外桃源中。远离战火与纷争,衣食无缺,勤于思考,拥有其余牧民所没有处事智慧。
至于这群人具体居于何处,就说不清。
“写封书信,把这些事告诉乌恩与格根吧,或许能帮到他们。”云倚风吩咐。
灵星儿答应声,跑下去写信,打算过几天阿碧状态更好些,再继续问她。厅里重新变得安静,梅竹松看着云倚风服完药,委婉问:“当真不要告诉王爷?门主身上这毒,怕是再拖不得。”
“告诉王爷,也变不出血灵芝,只会乱他心神。”云倚风放下空碗,“谭太医说再有月余,阿碧便能康复,可耶尔腾现如今不仅养着周九霄与杨博庆,还要护着这二人,摆明没把大梁放在眼中,王爷虽为忍这时之气,可也不愿他再受胁迫,答应所谓第三个条件。”
旁伺候小丫鬟都被逗笑,想着这平乐王也挺好玩,胳膊都在雪中跌断,还有心思站在这里吟诗,便劝着他回屋休息,又说云门主刚刚派人送来炖汤,是顶滋补乌鸡。
当然,不是亲手炖,来不会,二来萧王殿下不允许,三来更没空。云倚风这几日直陪着谭思明,往返客栈与将军府,替阿碧看诊。几副汤药下去,先前脸病容侍妾,当真面色红润起来,如五月鲜花般,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耶尔腾自是大喜,灵星儿心里也高兴,她坐在床帐里,对阿碧道:“等到春天,姐姐就能出去散心,现在外头还太冷。”
“最近经常做梦,会梦到春天。”阿碧道,“还会梦到许多别事情。”
灵星儿心头动:“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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