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收紧双臂:“嗯。”
反正家中钱财都归你管,将来要过什日子,你说算。
过会,云倚风突然感慨:“此时风雨潇潇,若再有壶酒,张琴,就更好。”
季燕然收回思绪,将他打横抱起来:“回家。”
“回家弹琴吗?”
,哪比得上王城逍遥快活。”
“他终究是江家人,总不能眼看家族败落,自己却还在外头游手好闲。”季燕然道,“也就辛苦这几年吧,待家风肃清,小辈也长大,便能将肩上担子卸下,继续过他纨绔大少逍遥日子。”
两人正说着话呢,“小辈”就从前面走过去,江凌晨依旧身白衣,头戴银冠,独有份少年人英姿勃发,身后带着数十名武师,倒也有几分模样——但也仅是外在模样,内里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娃娃,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长大。
云倚风叹口气,看着少年背影,生生多出几分老父亲愁思。
季燕然被他逗笑,也未去大酒楼,只寻个僻静河边小馆,点份铜锅煮肉,二两小酒,与他在这秋末最后场细雨中,吃顿有滋有味家常饭菜。
“江家正乱着呢,弹什琴,不准弹。”
“……”
嗨呀。
雨丝沙沙打在篷布上,店主人早已识趣地去内室,只留下两位客人,坐在屋檐下相互依偎着听雨,头顶两串红灯笼晃啊晃啊,晃出片氤氲影子。
过会儿,季燕然问:“在想什?”
“什都没想。”云倚风懒洋洋闭起眼睛,“吃撑。”
季燕然笑,伸手揽着他,有下没下轻拍:“真想身后这处茅屋,就是们家。”自己已经解甲归田,而他也不是风雨门门主,就是两个普通人,过着普通日子,听会儿雨,就回去睡。
“那不行。”夜风有些凉,云倚风缩进他怀中,“这茅草房四处漏风,才不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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